“不花我的想花谁的?”“我们的。”楚温沨大笑,“该入洞房了。”“楚温沨!”“存国库留给三皇子,太子……”腰上被拧了下,他笑着改了口,“过几年再立。”
众人当然知道太子是谁,皇后如此荣宠,除了三皇子不会是旁人。想来三皇子一出生就定了。
这些年圣上虽不宠三皇子,但文武皆是良师,对其比另两位皇子严苛多了,如今想想怕不是因为不得宠,而是作为太子理所应当。
楚温沨轻轻把她放下,龙床纱幔都换成了大红色,两面皆绣了龙凤图案,蝴蝶嬉戏其中。映着红烛的暖光,被褥似是反着荧荧红光,染在他心底。
暮江虞白皙的手腕和脖颈在一片红彤彤中衬得如玉一样,带着白莲瓣一样的水润,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羞恼地错开视线,“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呀。”
“等不及了?”“我困了要睡觉了。”“我抱你睡。”“沨沨。”暮江虞气恼地瞪他,他不要才怪,骗子!
楚温沨柔笑着端起床边的酒饮了口,覆上唇分她一半,柔得像在化着一块软糖,稍微用力就会压碎,“合卺酒。”
他手慢慢向下,灵巧地纠缠,微微抬头看着凤袍如莲花花苞绽开,露出里头雪白的瓣。
掌心的柔软让他喟叹,暮江虞强忍着羞意,什么都给他,如一朵绽开到最盛的花,盈盈随风摇曳,任君采撷。
楚温沨将她耳垂舔舐得濡湿,声音低哑,“这么乖?”暮江虞挠了他几下,得了便宜还卖乖,烦人。
“知道你害羞,江儿舒服到我不想起。”“又没让你起……”“多久都可以?”“夫君。”“陪我到天明好不好?”“你轻一点。”
“还不够轻?再轻你该哭了。”“你别说话。”“那你说。”她说什么呀,这么羞的事。
楚温沨笑着亲了亲她,加重了力气,惹她一声急促的喘息,“像这样。”
“楚温……”楚温沨有心欺负她,连句完整的话都不让她说,“我想听,江儿喊出来会让我更欢愉。”
暮江虞又急又气,谁要他欢愉了,她都任他随意欺负了,他欢不欢愉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忍不住微微启了唇,甜软的声调溢出,从压抑的低呼,到溢满宫殿。楚温沨豆大的汗珠坠落,抚着她酡红的面容,轻点水唇,“小妖精。”
他知道她是爱惨了他,才会放下羞耻,放下身段和性子迎合他,他的江儿性子很傲,却从未对他展现过。
他在她眼里,和在别人眼里是不一样的,别人当他是无所不能,杀伐果断的帝王,永远如此。但在她眼里,初见时的落魄应该极为深刻,他不是无所不能的。
他抱着她揉捏,让她缓了缓,看着她潋滟的眸子一声轻笑,“换个姿势?”暮江虞还未缓过来,迷茫地点了点头。
她指尖都不想抬一下,身上还刻着他给的欢愉,眼泪浸湿了眸子,哭了他就心软了,今夜他做什么都可以。
她这样纵容让楚温沨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就一次。”他握着她坐下,汗水融在被褥里,轻哄着等她适应。
暮江虞霎时就软了身体,眼泪夺眶而出,“沨沨。”楚温沨环着她,柔声哄骗,“很快就好了,以后都不要了。”
“难受。”“不要了,别哭。”果然是舍不得,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要。”“江儿?”“你动一动。”
“受得了?”“你是不是不行了。”楚温沨轻轻动了动,惹她一阵轻颤,“你说呢?”“都给你。”
暮江虞触着他的汗水,璀璨的眸子里只有他,水光潋滟,折射出好多个他,“沨沨。”
楚温沨不再犹豫,“谢谢江儿。”他唯有一个谢字能说给她听,谢她爱他,宠他,除了他不顾一切。
谢什么呀,晨风今早给她一本小册子,说祝他们今夜不眠,甜甜蜜蜜。她翻了一页就羞得不行,但晨风说这些他们理应做过,夫妻之间很寻常的事。
可是他们没有呀,他……她感受得到他的欢喜,比以往更多的欢喜,眼里带着火苗,被他压抑住,不让火势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