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温沨扔了筷子,清脆的声音砸在楚玄瑜心上,他惹母后哭了,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儿臣未曾怪过母后,这些年过得也很好,母后要把这些年的宠爱都补给儿臣。”
“做梦?”“楚温沨!”楚温沨沉着脸,他觉得让他过来就是个错误,他懂她心里的歉疚,这几年他做得也确实不好。
她想大婚之后补偿他,但又要随他出征,他们一天都离不开,此次少则两年,多则几年。
“我补。你母后是朕一个人的,即便是你,也休想分走她。”“沨沨!”“我还有些事,晚点回来陪你。”再待下去想把他发配边疆!
暮江虞眼睁睁看他离去,搓了搓眼睛,“不理他了。”“是儿臣让母后为难了。”“没事,他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说不定就在宫外,让他欺负瑜儿。”
她忍住去寻他的冲动,坐在楚玄瑜身边,大不了晚上让他吃几口。“他其实很喜欢瑜儿的。”“儿臣知道。”
他这两天听过宫里的传闻,自他出生就是太子,从他落水再无人轻视他,如今更是凑上来巴结。
但他知道,不过是因为他是母后的孩子,和父皇喜不喜欢他没有一点关系,即使恨之入骨,他也是太子。
“额娘只想瑜儿开开心心的,不要像他那样,可烦人了,皇位看瑜儿想不想要,想要就是你的,不想要就不要,额娘说了算。”
她很明白,楚温沨想在他们大婚的时候立太子,“他会把最好的都留给你,也不管你喜不喜欢,但是这是他能做的最明显的事了。”
“额娘把他的心思都分走了,瑜儿不要怪他。”暮江虞捏着他脸颊,真的很像她,要是像楚温沨就更好看了。
“等额娘回来,天天……”她不知道怎么说,还是要和他说清楚,“额娘的心思也分不了你多少,他会尽可能对你好,对不起瑜儿。”
“儿臣明白。”小时候父皇时常来看他,时常跟他说:“你母后吵着要来见你,朕替她来了,要怪怪父皇,敢惹她伤心就扔了你。”
这几年他的功课都是父皇亲手批的,用的是额娘的字,不伦不类,但是他看得出,能写这样的字,只有父皇。
“儿臣都懂,母后不必介怀,您一难受,父皇心疼,儿臣也心疼。”“额娘给你带好玩的回来。”“好。”
他陪了她一整天,母后性子简单,从来都被人捧在手心,受了那么多伤害,他怎么会生气,只是心疼,恨不得把那些人千刀万剐,但轮不到他了,父皇想必早已做了。
他们出去的时候楚温沨就站在宫外,夕阳映在他身上,暮江虞松开牵住楚玄瑜的手,“不是有事吗?”“忙完回来了。”
“今日不要回来了。”他没有应也没有动作,暮江虞走了几步回头瞪他,炸毛蹦到他面前,“你烦不烦呀。”
“你哄哄我。”她牵着他进去,“瑜儿过几天额娘去找你玩。”楚玄瑜微笑目送他们进去,他看得出母后的心不在焉,看到父皇的一瞬笑意藏不住。
暮江虞把楚温沨推在床上,趴在他身上亲他,“今晚给你吃,沨沨别生气。”楚温沨抱紧了她,含住她的唇厮磨。
“一天都不去寻我。”“丢不了。”“呵。”“你不就在门外?”“江儿,我吃醋了。”
“你要对瑜儿再好一点。”“历朝历代,没有谁的恩宠比他多。”“不一样,他是我们的孩子。”
“我是真后悔了。”“也不知道谁高兴成那样。”“现在反悔了。”“晚了。”“怎么补偿我?”“是你自己不要我的。”
“留下来我怕忍不住扔了他。”“你敢。”楚温沨伸手扯下帘子,“做坏事我还是敢的。”
暮江虞半推半就随他了,他再要的时候突然抵住他,“明日要去给母后请安。”她已经两日未去了。
“我去过了。”“那不一样。”“一样,见我如见你。”“反正不要了,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是。”“不给了。”“想不想要公主了?我不努力哪来的公主。”“你都努力这么久了,不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