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斩了,查封诚王府,凡参与的有官职皆斩,后世五代不得入朝为官,普通士兵流放,三年后可归,后世三代不可为官。”
楚瑥晟这才着了急,不敢相信他会对他下杀手,他以为顶多贬为庶民,此生不得进京。
“八弟,五哥错了,是他们逼我的,八弟饶了我吧。”楚温沨挑眉看着他,“你可知那是什么毒,寸骨寸断之痛,五哥下毒时可念过兄弟之情?”
“我……都是五哥的错,你饶五哥这一次,以后五哥什么都听你的。”楚瑥晟连连求饶,“拖下去。”
“八弟!八弟!楚温沨!”楚瑥晟的求饶声渐渐远去,楚温沨闭闭眼,哑着声,“都出去吧。”
他一个人在营帐坐了一下午,心里郁结难消,那是他的手足兄弟,他虽抢了皇位,却从未轻待过他们,也愿和他们分享盛世。
他想到父皇逝世的那天,他向他保证,绝不动几位兄长,如今食言了。
他从伙房取了酒,越喝越清明,不要命一样灌了数坛,醉眼朦胧地走在营帐间,伫立在暮江虞的营帐前。
四周悄无一人,旁边传来不稳的脚步声,林骁抱着几坛酒,一身醉意,“今日我等款待将士,圣上可要一起?”
楚温沨凌厉地看他一眼,林骁摸摸鼻尖,轻咳着,“属下告退。”身后传来楚温沨低哑的声音,“回京准备亲事吧。”他心里一跳,狂喜溢满胸腔,“谢圣上!”
楚温沨半阖着眼,掀了帘子进去,帐子里燃着一盏暗暗的油灯,暮江虞缩在被子里呼吸声几乎听不到。
他静静站了一会,他似乎真的醉了,那些酒一看到她就发了酵。
暮江虞自看了北府和乱葬岗就夜夜害怕,在马车里有竹青陪着还好些,竹青会握着她的手给她些安定。
一个人住在营帐里,外边虽是喧哗的楚军,她也怕,每晚都睁着眼,等到身子熬不住了自己睡过去。
今夜外边格外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她紧紧拽着被角,指尖都发了白。
隐约间好像有人走了进来,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身体轻颤,身边似乎有呼吸声,吓得她把脸埋在枕头里,眼直直盯着枕上的花纹。
榻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榻上陷了一块,她模糊中觉得有条腿压在榻上,身上一重,而后有只温热的手握着她冰凉的手,拽出了她手里的被子。
身上被子掀开又落下,她能感受到身上人坚硬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她。她闭着眼,睫毛轻颤,像蝴蝶翅膀扇啊扇。
耳边传来湿热的气息,伴着一声低哑华丽的轻笑,她突然就哭了出来,伸手踢腿想把他弄下去,胳膊腿都酸了也没撼动分毫。
楚温沨嗅着她脖颈处的香气,“告诉我是什么香就放开你。”暮江虞别过头不理他,他伸出舌尖在她葱白的颈上划了一口,惹得身下人一颤。
他深了眸色,含了块放在嘴里柔柔地化着,抬起头时,暮江虞白玉一样的颈上突兀地红了一小片,红粉的颜色极勾人。
“说不说?”暮江虞咬着唇,她怕张口就惊呼出来,那个甜腻的声音她本能地不想让他听见。
楚温沨看着被她咬得泛了白的唇,捧着她的脸吻上去,先是唇瓣厮磨,娇软的唇让他心里想离开,身体却不听使唤。
等到两片唇充了血,红艳起来,他才伸出舌轻轻撬开她的齿,大肆地扫荡。
暮江虞只能张开口任他采撷,他嘴里的酒味刺着她,也传给了她,让她醉得厌不起来,手无力地推他,比挠痒痒还轻。
楚温沨亲够了才抓住她的手挨个指头啄了口,枕在她胸前,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上,解了带子,揉摸她细软的腰肢。
她揪着他头发,可是全身发软,明明是愤恨,却像调情一样。“告诉我?”他的手越来越往上,暮江虞衣衫滑落,亵衣不整,露出大片白莲瓣一样的皮肤。
她受不住他越来越炽热的眼神,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些不好的事,嘴唇轻启,微不可听地说了三个字,在四下无人的营帐里清晰可听,“冰百合。”
他们自出生起便与药相伴,曾经有人不喜身上浓郁混杂的药味,想了个法子将身上的药味和其他药味混合,最后混出了清新的木香。
这要学很深的药理才能做到,她也不喜身上的味道,研究了一年才配出冰百合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