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下一步作何打算?”
“这……,老夫暂时还没有想好。”
“大皇子,臣妇有一事不得不言!”
“夫人但说无妨!”
“臣妇回禀大皇子、老爷,这八年来与我们一同隐居的好邻居夜宇夫妇,昨夜为了保护我和两个孩子,不幸已经被二皇子派来的暗卫杀死了。”
张将军听后哀痛至极:“夫人,此话可是当真?”
张夫人默默点头。
随后,张将军快速收敛了情绪,回复朱沐峰道:“臣启禀大皇子!老夫原以为,再次搬家可以将行迹隐藏的更加缄秘,没想到却被二皇子私派的眼线跟踪,反而牵累了无辜之人,还给大皇子又添了麻烦,老臣万死难辞己罪!如今已经再无去处。”
“将军不必太过自责!既然如此,将军和夫人不如到我江湖中的一位朋友家里住下,暂时隐姓埋名不露声迹,先求过了眼前的危难藏匿一阵,再谋其他;那位好友是昔日本王出游时结交,情谊颇深,保证会照顾好将军夫妇和两个孩子的安全,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一切愿听皇长子安排!”张将军心下感激。
“这是那卧觞居士住处的地址,将军和夫人只需要按照地图的路线行进,便可寻得;这是本王写好的亲笔信,上面有印章为证,将军夫妇尽管携两个孩子前去,那卧觞居士看到信后必然会好生招待。”
“多谢大皇子屡次救命之恩!”
“将军夫妇一路保重,途中还需委屈二位小心行事。京城中的一切二位不必挂怀,本王定会救出芳泽,好生相待;还望将军夫妇准允芳泽继续住在睿王府,本王定当悉心照料。”
“芳泽能有王爷照看,老朽十分放心。罪臣全家幸蒙大皇子三番两次相救于危难,老朽感激不尽,只盼他日还能以残年余温为大皇子效力,老臣万死不辞!”
“将军言重了!如今朝中政局多变,日后我兄弟二人恐难免衅起萧墙、倒戈相向,届时恐还要劳烦将军出山,为我东明国苍生免于水火振臂一战!”
“但凭皇长子吩咐,实乃罪臣毕生之幸!”
“将军夫妇到达流云岛之后,那位卧觞居士自会飞鸽传书给我。将军夫妇若是思念芳泽或有要事,也可借卧觞居士之名向京中传信;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要减少联络,为了二位和两个孩子的安全起见,以免身份暴露。”
“罪臣、臣妇携子叩谢皇长子大恩,就此拜别!”张将军夫妇和两个孩子一起跪地叩首。
言罢。张将军携着夫人和两个孩子,乘上了朱沐峰预先停放在密林中的马车,于夜色中渐行渐远。
朱沐峰看着马车载着张将军夫妇和两个孩子远去,这样的场景宛似当年……
云生引着朱沐祥,几乎绕遍了大半个北京城的屋顶。他眼看着自己与朱沐祥之间的距离被追得越来越近,他感觉自己的双腿越来越沉,几乎再难腾跃……,又坚持了一会儿之后,云生终于败下阵来,被朱沐祥轻而易举地抓了个正着。
朱沐祥不由分说地摘下了云生蒙面的黑色布遮,看到自己追遍了大半个北京城的“高仿假货”居然就是云生,再看看这小子腰间夹着的两个稻草人,朱沐祥气得几乎当场发飙。
云生佯装害怕,委屈地行礼:“奴才叩见二皇子,给二皇子请安!”
朱沐祥看着云生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无辜样子,气得青筋暴跳。他揪起云生的衣领,怒吼道:“大晚上的你不在睿王府待着,跑屋顶上来乱蹿什么!刚刚掳走孩子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你家主子?说!”
云生继续装作委屈的样子,懦懦地说道:“奴才回二皇子的话。奴才并未看到什么黑衣人,我家王爷此刻也正在王府中待得好好的,或许是二皇子一时眼花了?至于二皇子问奴才,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在屋顶乱窜,那是因为,自从上次我家王爷到野外郊游,被生肖箭阵刺伤之后,就觉得我们睿王府的人太没有自身防御能力了,严令云生要好好习武;可是云生实在不争气,王爷费尽心思教了一遍又一遍,那些复杂招式就是学不会,王爷无奈之下,就只能从轻功教起,这不刚刚就是我家王爷给云生布置的练习作业,要奴才在酉时之前跳遍整个北京城的屋脊才算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