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津听话的伸出了手,茵昭抬起手,将小手指与知津的靠在一起。知津感到小手指麻麻的,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窜来窜去。“这是什么?”知津不解。
“你居然不知道?”茵昭纳闷,“作为一个南风人,懂得还没我多。”
知津持续无辜,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茵昭,“虽然我是南风人,可我也不能什么都懂啊。”
这语气咋有点撒娇的意味呢。
“好吧,原谅你的无知。这叫知路虫,它可以带你找到师父。”茵昭解释道。
知津了然。转身便走,只听茵昭在后面小声地说:“一定要和师父一起完完整整地回来。”
这声叮铃随风送到了知津的耳朵里。
“不知茵昭和知津两个家伙怎么样了,不会蠢到被抓住的地步吧。”微云无聊的想着,想着想着,又想到了黑衣头子的问题。
南风的人们真的很幸福吗?他们想过离开南风吗?南风应不应该回到社会呢?以何种方式回来呢?如果回到社会,又要怎样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已经与世隔绝了这么久,要如何面对崭新的生活。先辈们遭遇过的噩梦,我们可以避免吗?哥哥坚持的是正确的吗?这不再是我一个人的放肆了,是整个巫族的命运。
知津悄无声息的进入,整个大殿里安静得诡秘。越是安静越是让人紧张,就像你永远不会知道将你从梦中唤醒的是美妙的鸟鸣,还是穿透心脏的声音。知津进来时随手扯了一根小草,此刻这颗小草像是有了灵魂一般,而且是阴魂不散的那种,在大殿里晃来晃去,晃来晃去,有意无意地去撞了撞蓝琉璃。在相遇的一瞬间,蓝琉璃球发出刺眼的光,整个大殿都被照得透亮。任魁和另一名黑衣人带着一大群小弟冲了出来。任魁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另一名黑衣人巡视了一遍,对任魁说:“你带些人去守在微云的门口,我在殿里巡视。”
任魁点了点头,随后带人离去。
知津避开巡视,看着任魁带人进了一扇门,门随后关上。回到暗处,知津沉思起来。
正陷于思想斗争而无法自拔的微云被一缕来自远方的声音打断思绪,这声音有点耳熟,微云凝神细听起来。“二叔,我在关你的门外面。进不去,你想办法出来。”原来是知津小子来救我了,也好,这地方不宜久待。
知津等了半天没听到微云的回信,还以为自己的密语出问题了,正准备出去时,只听一声似小鬼呼吸的“好”幽幽传来。
微云在房间里喊:“任魁在外面吗?”
任魁本想装作没听见,但一想此人自己得罪不起啊,只能答应。“大师有什么吩咐?”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任魁看了看已经消肿的身体,语气略好了一些,“多谢大师出手相助,我身体已经恢复了。”
又听微云叹息道:“你也不要怪我,上次是你出手在先,我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才出手的。”
想起这些时日以来身体所受的痛苦,任魁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上次的的确确是自己先伤了他,而且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大师哪里话,上次是我有错在先,大师不怪我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微云笑道,“我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微云许久没说话,任魁以为他休息了,又听微云问道:“我看带我来的那人与你有几分相似,莫不是兄弟?”
任魁:“大师好眼光,那是我二哥。”
微云似无意的说:“你们二人除了长相外,没有一点相像之处啊。”
任魁沉默了,“其实二哥并不是看起来这么冰冷,他也曾是个温暖体贴的人,可自从大哥七年前去世后,我们来到这里,他就变得沉默寡言,生人勿近了。”任魁的声音很哀伤,很哀伤。
微云低声说:“我想你大哥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大哥是世上最好的人。我们父母早逝,是他将我与二哥养大,还教我们武功和其他许多东西,让我们不受人歧视,甚至是令人羡慕的活了下来。”想起大哥,任魁满是幸福与痛苦。
“我想他一定是一个很勇敢,很聪明,很顽强的人。”微云说到。
“那是当然。”任魁满满地骄傲。
过了一会儿,任魁的手上突然起了许多红点,又痒又痛又烫,慢慢延至全身。任魁惊慌地问:“大师,我身上突然起了好多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