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斋点头表示赞成:“所以命门,一定要握在我们手上。”
“到明天晚上还有一天的时间,不要浪费在找线索上面了,”阿斋看着白无期:“找谢必安的命门,明晚不管找得怎么样,都去找他摊牌。”
当夜,西海龙宫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龟丞相看着站在西海龙门门口的阿斋,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小天师不是说,以后都不会踏入西海龙宫的吗?”
先前西海龙王两次派人来请阿斋,都被她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了,龟相爷最见不得人拂了老龙王面子,自然是又在阿斋憎恶录上狠狠记上了一笔。
阿斋听着龟丞相的话,看着外面走来走去的虾兵蟹将,笑得一脸纯真:“哎呦老人家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会踏入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了?我那是有事,有事您懂吗?想来,来不了。”
龟丞相不吃她这一套:“哟,合着你小天师都比我们龙王爷要忙了啊?”
阿斋耸肩:“那可不,毕竟老龙王现在有太子爷帮着他施云布雨了,我可不行,什么都得自己来,没福气啊。没本事有个事事听话的好儿子,虽然说起来也不是真的事事听话就是了……”
一听到敖修,龟丞相的耳朵就竖了起来:“你到底来西海龙宫是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在太子面前胡说八道!”
“哎呦,”阿斋捂住嘴:“怎么太子爷今日在啊,我还以为他那么忙,一定不在西海龙宫呢。”
龟丞相根本就不信阿斋的说辞。
那当然,因为阿斋就是收到了风声敖修前脚回来,才特意赶这个时间过来。
阿斋上前,晃了晃手中的葡萄酒:“我没想干什么,就是从千秋山庄得了几瓶上好的葡萄酒,想过来请老朋友品一品。不过如果龟相爷还在这儿晃悠着不让我进去,我怕我独酌醉大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都往外冒,给有心人听去了可就不得了了,是不是?”
龟丞相吹胡子瞪眼:“我去通传了之后,你要还是不该说的都说了,那该怎么办?”
“哪能呢?”
阿斋抱肩看着他:“什么地盘上干什么事,我比龟相爷清楚多了。”
龟丞相才不信她是个识时务的人,只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他拿不准阿斋进了龙宫后会不会乱说,但他可以肯定,今天不让她进这个门,她就一定有胆子在敖修面前“胡说八道。”
应付完龟丞相,阿斋如愿以偿见到了老龙王。
面对龟丞相的时候还是毫无心理障碍的东拉西扯,见到这位老朋友之后,那些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老龙王还是那个体己的老龙王,见阿斋有些不适应,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好久不见,听说你带了好酒过来。”
阿斋点点头,将从傅青檐手上顺过来的葡萄酒放到桌子上:“佳酿,人间的佳酿,你可以尝尝看。”
老龙王点点头,阿斋以为他会直接客气收下,不想他还伸手倒了两杯酒。
“我记得你说过,酒只跟朋友喝,不知道今天这杯酒,我还能不能跟你喝一杯了。”
阿斋停在原地。
她惯来不是矫情的人,但是当日在孟婆面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她是实实在在觉得因着许明月的关系,自己不该再与西海龙宫有牵连,今日若不是因为衡三娘一事牵扯到敖修,自己一定要来老龙王这里要一个帮助,她根本不会踏入西海。
而现在,自己要求的人,正在邀请自己,一酒泯恩仇。
这恩仇泯了,衡三娘那边的消息就妥了。
许明月的事,也就咽下去了。
阿斋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还是抬起头冲着高高坐在龙椅上的老龙王笑了笑:“我怕是没那个资格,与老龙王共饮了。”
老龙王手顿了顿,将那杯酒放回了桌上。
“那不知道小天师特意过来给我送礼,是有什么事情吗?”
阿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会儿听到对方喊自己小天师,反而觉得心里安稳了些。
“阿斋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请老龙王帮个忙,也不是白帮。”她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老龙王曾经请阿斋做敖修的师父,阿斋不才,但也换了个玉佩做俸禄,当日老龙王曾说过,如果之后我有什么事情要开口,拿这块玉佩出来,上天下地您都帮我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