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忍不住哭了起来,终于,在哭够后,秦莘起身打算回容戚那,将母亲牌位放回去时,不经意瞥见了某样东西。
傅楚打算进宫前一日,接到了皇帝两日后让他上朝的旨意,傅楚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收拾好,准备进宫。
这次上朝的人数不知怎么比往日多一些,皇帝还没到,大殿里比较热闹,大臣们三三两两凑在一块儿交谈着。
傅楚一个人站在一旁,苏凛凑了过去,他想说什么,却被傅楚抬手阻拦了。
“静观其变。”
苏凛面色复杂,但还是点点头,站到一边去了。
正沉思着,却发现一直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傅楚抬头,发现是淮南王,他对自己笑了笑,眼里却是冰冷的警告。
傅楚回笑,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这种不安持续到皇帝当众将一封信丢在他面前时,彻底爆发了。
傅楚颤抖着去捡那封信,信封已经有些发黄,他慢慢打开,首先掉落出来的是一枚玉佩,这枚玉佩他熟的不能再熟,当年摘得状元的傅公子最爱戴的一枚玉佩,也是他身份的象征,可后来拿去另作他用了。
一张薄薄的信封里装满了他与突厥人联络的密信还有信物,他的嘴唇有点苍白,刚想要辩解,却听见大殿外的太监传来一声呼喊。
“建安郡主到!”
☆、真相
听到这个名号,众人脸上都变了颜色,容戚一一看在眼里,心下冷笑。
秦莘抬步跨入大殿,纤细的身子不卑不亢,脊背挺直,明亮的妆容为她添了几分神采,仿佛又回到当年那个模样。
她的视线慢慢扫过殿上众人的脸,最后停留在傅楚脸上,此人名声大噪时,她正好在燕北,原本极为陌生的一个人,在对视的那一瞬间,秦莘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恨意吞噬了,她恨不得上去砍了他给自己父亲谢罪,但还不是时候。
秦莘走到大殿中央,敛去了眼里的滔天恨意,对着容宸行了一个大礼,“建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容戚挥手,“平身。建安,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你终于回来,淳阳亲王想必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
秦莘垂眸,“多谢皇上关心,建安很好。”
傅子阳和苏凛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原本已经死了两年的朝廷重犯此刻却以郡主身份完好无损的站在大殿里,这代表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傅楚的表情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这根本就是一早计划好了的!就是想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苏凛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建安郡主早两年前就被处死了,这里站着的莫不是个假冒的?”
容宸冷笑一身,“建安,将你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给驸马好好看看!”
秦莘抬起手,手里拿着的是一卷锦帛,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她慢慢打开,面向众人,声音不疾不徐,“这是当年我父亲淳阳亲王亲手所绘,北大营布防图。”
布防图不大不小,但清清楚楚的展现了北大营几处极为关键和重要的防守之处。
其他人有些莫名其妙,但布防图一出,傅楚便知道,自己败了,败的彻底。
这个布防图他当年找人按照上面的绘制后,本想藏起来,却不知怎么丢失了。
现在拿在秦莘手里,他便知道,他们都是有备而来。
而本应是一具尸体的秦莘,当年却成功逃了出去,他终究是比不过淳阳亲王的心计。
后面的过程进行的十分顺利,布防图和通敌叛国的证据□□裸的摆在面前,傅楚不得不认罪,而后面柯尘和苏妙怜的出现,更是将苏凛和傅子阳一干人一网打尽。
几个人除了苏妙怜,全部被打入大牢,于五日后处斩。
众大臣经历了这一系列的变故,都赶紧回府商量着后面该怎么办,秦莘看着金碧辉煌的大殿,有些恍惚。
容戚赶紧将她扶在怀里,心疼的抱着,向容宸告辞后带她回了王府。
过后容宸下旨恢复了她的郡主身份,为淳阳亲王重造墓碑,加封为镇北王,可这些都不重要了,秦莘一点都不在乎,她报了仇,却感觉并不痛快,甚至还生了一场小病,容戚事事亲自照顾,对她宠爱至极。
后来听说,苏妙怜带着腹中不满五个月的孩子上吊自尽了,秦莘知道后只是叹了口气,对容戚说,想去见一面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