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戚从一旁拿了块帕子包在手上,接着伸手用力捏住男人下巴,男人痛的不停挣扎,被何言一脚踹在背上才老实起来。
“柯尘,杀人杀的开心吗?”,容戚是笑着的,却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危险气息。
被称作柯尘的男人被迫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双眼慢慢染上恐惧,他是知道淮南王有多凶恨手辣的,他真的不想体验那个滋味儿。
“王…王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容戚收了笑容,表情慢慢变得漠然,“在我还有点耐心时,我劝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苏妙怜的安全。”
容戚从不是君子,不杀女人在他这里更是无稽之谈,所以柯尘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秦莘看了半天,终于有点弄明白,难不成害死傅逍遥和肖絮儿的凶手是眼前这个男人可他又是谁?和肖家什么关系?
她的疑问马上得到了解决,只见柯尘满脸心如死灰的道出肖家那些事情的真相。
他是当今驸马苏凛的亲妹夫,苏凛和傅楚在朝堂上是死对头,偶然听说傅楚有个远在江南的弟弟傅逍遥,本想派他来将傅逍遥抓走用来牵制傅楚,可是没想到那傅逍遥也有点能耐,缠斗之时柯尘不小心将他弄死了,然后又被肖絮儿撞见,所以柯尘只得带着苏凛的信物来威胁肖老爷,这才出现了后面一系列的事,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被容戚发现并抓住。
容戚丢开手里的帕子,好整以暇的盯着柯尘看,“在本王面前说谎,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苏妙怜动手是吗?”
苏凛又不是没脑子的蠢货,单单抓了个傅逍遥回去,傅楚就肯乖乖就范吗?且不说他们两兄弟之间那些弯弯绕绕,以傅楚的手段,难道还搞不定区区一个驸马?
要抓傅逍遥是真的,柯尘在说谎也是真的,不过傅逍遥定是知道不少事情,才会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惹来杀身之祸。
奈何不管后面如何逼问和严刑拷打,柯尘硬是没再多说半个字,容戚气的差点杀了他,反倒是秦莘冷静的很,拉着容戚慢慢分析。
“小七,柯尘虽不肯说出真正的实情,但能确定当年的事情和傅家以及苏凛脱不了干系,而且就算柯尘现在说了出来,单凭他的说辞想要撼动傅家和一个驸马肯定不够,待到回京之后咱们再和他们算总账也不迟,况且如今我们在暗敌人在明,优势是在我们这边的。”
容戚郁闷的抱紧秦莘,他已失去过她一次,如果这次再失败,他不知自己会变成何样,所以必须万无一失。
阿莘说的不错,他不能如此急躁。
容戚没杀柯尘,只是派人将他带去燕京周围一座小别院囚禁起来。
燕京皇宫,一座偏殿里。
一位女子正低低缀泣着,幽幽的哭声不停回荡在大殿中,平白惹的人心烦。
站在另一边的男人不耐烦的说了句:“哭什么哭!闭嘴。”
女子有些被吓到,惊讶伴着愤怒抬头,“你居然还凶我?你把阿尘派出去都快近一个月了他还没回来,你倒是告诉我,他去哪儿了啊?!”
男子转过身,正是当今驸马苏凛。
苏凛走过去,皱着的眉头稍微松了松,叹了口气将苏妙怜脸上的眼泪擦掉,“怜儿你听话,哥哥把柯尘派出去是办要事的,过段时间他就会回来,近日宫里事多,你尽量少进来,不方便。”
苏妙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哥哥,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苏凛这两年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越来越敏感多疑,甚至越来越自私,就连她这个妹妹都不大理会了。
“你到底怎么了?这两年宫里锦衣玉食的生活已经让你忘了从前的事了是吗?你别忘了,建安郡主她……。”
“够了!”,苏凛粗鲁的打断她,那一瞬间表情变的近乎狰狞,“你要想死别拉着我一起,以后别再进宫来找我!”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独留苏妙怜一个人蹲在地上大哭。
次日,宫里一如往常般日出前就开始上早朝,大臣们三三两两进入崇华殿,一段时间没出现的淮南王竟也站在了大殿里。
最近没什么大事,大臣们毕恭毕敬的报备了自己所掌管的事务,突然,皇帝喊了右相傅楚的名字。
只见一位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从众人中出列,男子嘴角勾着恰到好处的弧度,明明长了一副潇洒的模样,气质却十分符合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就连完全没有美感的朝服穿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