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冯峥第一个冲上去,掐住她的人中。
装晕?余德音嗤笑一声,看了看左侧站着的浦云。浦云会意,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针灸包,打开恭敬地递给了余德音。
余德音从中抽出一根最长最粗的银针,走下高台,缓缓来到冯媛媛的身边:“冯大人,我看冯姑娘晕倒是气血不足,肾阳体衰,外加中暑所致。我略懂一些针灸,不如让我给冯姑娘扎上两针,冯姑娘可立刻醒转无虞。”
冯峥听闻了余德音的一些传说,心中对她的医术更是深信不疑。当场扶好了冯媛媛:“有劳王妃了。”
“这银针长两寸,我将从头顶的百合穴扎下去,有醒脑开窍之效。再辅以曲池、足三里、三阴交、太冲等穴,一共五针。可能下针的时候会很痛,冯大人你一定要按好冯姑娘,以免她途中醒来挣扎。”余德音嘱咐道。
“王妃请放心。”冯峥也习过武,知道一些穴道,他双指一点,那冯媛媛瞬间双腿发直,再也不能动弹。
“很好。”余德音笑着将那根银针扎入了冯媛媛的百会穴。她本就不打算让她好过,故而下手极重,冯媛媛惨叫一声,顿时醒了过来。
“你——”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心中恨到了极致。但见哥哥在场,立刻做委屈状,“哥哥,我好痛,我已经没事了。你快放开我好不好?”
冯峥见妹妹醒了,心想并无大碍,便开口求情道:“王妃娘娘,她已经醒了,你看是不是……”
“这可不行。针未扎完,会让气血逆行,对冯姑娘你可是百害而无一利。”余德音笑了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而且也不会很疼的。”
冯峥闻言忙道:“请王妃娘娘继续施诊。”
“我真的没事了,哥哥,妹妹求求你,放开我好吗?”冯媛媛央求道。
“你没听王妃娘娘刚才说的话吗?”冯峥劝道,“妹妹,你就忍一时之痛,解决身上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可我……”她根本不敢说自己没有病,心知余德音分明是报复自己,此刻是骑虎难下。
“冯姑娘可不要讳疾忌医。”余德音言笑晏晏,又抽出一根银针,“还请冯姑娘脱掉鞋袜,下一针便是太冲穴了。”话音刚落。众侍女迅速为冯媛媛褪去鞋袜,将她的玉足抬起。少女的足白净小巧,最是隐秘之处,此刻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冯媛媛是又气又羞。
“不要!我已经好了,王妃娘娘你心慈貌美,仙女下凡,还请手下留情!”冯媛媛自小怕疼,此刻吓得脸儿就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
余德音置若未闻,又是一针下去。足间最为敏感,冯媛媛又是惨叫一声,疼得眼泪直流。此刻她就如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连几针下去,冯媛媛已经疼得冷汗淋漓,大叫不止。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早有侍女奉了一盆玫瑰水而来,余德音洗净双手,拿起绢巾擦干,伸手将浦云递过来的澡豆方手膏涂抹在手背上,揉搓开来。
冯媛媛受了大苦楚,此刻被侍女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不一会儿便觉得心清目明,神清气爽,脸上逐渐恢复了红润。那五针本就是醒脑开窍的。
冯峥看妹妹大好,心中欢喜,拱手向余德音道谢:“王妃娘娘果真是百治百效,扁鹊重生。微臣替妹妹谢王妃娘娘大恩。”
余德音谦虚道:“冯大人客气了。是冯姑娘素来身体康健,且她得的不过是急症,来得快去得也快。如今冯姑娘是大好了,还是快试试这匹大苑良马吧。”
那匹马似乎通晓人性,迈着小腿往冯媛媛身边凑了凑。冯媛媛眼中满是惊恐,身体止不住颤抖,叫道:“你走开!”
那马儿似懂非懂,低下头,又拱了拱冯媛媛。浦云笑道:“冯姑娘,这马也是认主人的,它与冯姑娘第一次见面,便已经与姑娘你如此亲近。冯姑娘万不可辜负了它啊。”
冯峥瞧着那马如此通人性,心中喜欢,忙道:“媛媛,既然你身子已经好了,不如骑上马,溜达一圈,也好叫我们大开眼界。”
冯媛媛气呼呼地看了哥哥一眼,也是有口难言。她正犹豫着,只觉得后背一阵劲风袭来,整个人往上一跃,骑在了马背上。回头一看,竟然是瑞王妃身旁的那个侍女花月。她大叫不好,但已经不容她反应。但见花月一拍马屁股,马儿顿时飞奔起来。这良马跑起来极快,她骑在马背上,心中忐忑,不知身下的马什么时候发疯。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她不由得夹紧马腹,双手持缰,也许凭着自己的骑术,也能侥幸下马。约莫骑了百丈之远,良马长鸣一声,马脖子使劲儿的往后仰,前蹄子蹭着高的往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