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跟顾雷和袁宝坤说了说这两天各自遇到的事,便找了个空闲,打通了严威家里的电话。
“哎呀,你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严威接到于采蓝的电话之后很是惊讶。
“嗯,你不是说过,你有个朋友叫路为民的是个记者吗?”
“对呀,他是个笔杆子,怎么,你怎么会问起他?”严威还是挺奇怪的,这些事都是他在医院跟于采蓝他们闲聊时提到的。
“嗯,有件事,可能要你帮忙……”严威那边听了一会儿,脸色有些严肃起来,于采蓝说的那伙人他知道,为首的人叫高建豪,老子有点地位,他早就看着那帮人不顺眼了。
要知道严威自己虽然也是个纨绔,可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有些越界的事他绝对不会做。可不像高建豪那伙人,敲诈勒索、祸害妹子的,坏事干了不少,可每次都不了了之了。
至于路为民看着长得挺文弱,可他知道,这小子卯足了劲想找大新闻,而且以路为民家里的情况,还真不怕事,所以,这事由路为民来做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严威说道:“嗯,我知道了,路为民那边我会跟他说一下,明天你上班时间等我电话吧。”
“嗯,行,那我挂了啊。”
“嗯,那你小心点。”严威又嘱咐了一句,才把电话放下。
他爷爷已经叮嘱过他,让他关照下于采蓝。他问过为什么,可是老人只是说时候还没到,什么原因暂时不能告诉他。对这事,严威心里自然是存着疑问的。
第245章 织一张网
于采蓝知道,这件事只会是一个开始。以后她自己独立执业,难免会遇到各种风风雨雨,每天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肯定会鱼龙混杂。
这世上从来不缺吹毛求疵、无理取闹的人,也不缺妒贤嫉能、心怀恶意的小人。无论处身于哪个行业都一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站的位置越高越容易遭受风雨。
有句话叫独木难支,就算她个人能力再强,风雨来临时也无法肯定全凭她自己就能撑住。
因此,她需要未雨绸缪,从现在就着手,开始织一张网,每个人是这网上的一个个节点,平时可以各自为战,需要时则互为呼应。
于采蓝放下电话回到座位的时候,顾雷正如往常一样,给人诊脉。
袁宝坤则指着一个病人跟那俩新来的青年大夫说道:“你们看看,他这就是太阳、阳明合病了,你俩谁还记得太阳、阳明合病的条文?”
袁宝坤这一说完,其中一个立刻把手举起来,另一个举得慢了些。
袁宝坤说了后举手那人一句:“王浩你举手怎么这么慢?记得不熟?”
那个王浩赶紧说:“我会,就是一下子想不了那么快。”
“那可不行。”袁宝坤马上说道:“《伤寒论》里边的条文,这是最基本的,连这都背不熟,那可不行。”
平时都是于采蓝管着他,给他布置任务,现在也轮到他能管管别人了,这感觉不错。
接着袁宝坤问另一个小青年:“赵重庆,你来说说,哪一条能跟这个病人的情况对应?”
因为袁宝坤事先已经给他划定了范围,再对照那几个条文,赵重庆大概也就有数了,便说道:“太阳与阳明合病,不下利,但呕者,葛根加半夏汤主之。是不是这条?”
“嗯,没错,重庆你背的挺熟。”
“嗯,那都是背过多少遍的,就是用的时候还有点乱。”
这时王浩问道:“师兄,为何就肯定这病人就是太阳阳明合病?”
“你们看,他有太阳的发热恶寒无汗,并与阳明之烦热不得眠同见。没有少阳的口苦咽干,没有太阴的食不下腹满而吐时腹自痛,也没有少阴与厥阴的厥逆。你们说不是太阳阳明合病是什么?”
王浩和赵重庆连连点头,袁宝坤这么一说,把那些抽象的条文说活了,给人印象更深。
这时赵重庆问袁宝坤:“师兄,这个病人用葛根加半夏汤。可我不太明白,既然有阳明证,为什么不能用白虎汤呢?”
这回倒不用袁宝坤回答了,王浩说道:“重庆,不是有一条吗:伤寒脉浮,发热无汗,其表不解,不可与白虎汤。就是说在有表证的情况下不可以用白虎汤的。”
赵重庆听了,说道:“对,我想起来了,渴欲饮水,无表证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