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下变得沉默。
投资的事阮思澄是一窍不通。
邵君理又抱着胳膊,忽然开口:“阮,翻回24页,有个地方我希望再了解一下。”第24页,正好是阮思澄负责的一部分,他想提点问题。
“阮?”阮思澄一愣。
不是吧……她琢磨着:这么酷?能叫一个字绝不叫两个字吗?
用一个姓就代替了???
牛人的时间是一秒一秒省的?
阮思澄在心里吐槽,脸上带笑,纠正对方:“能叫思澄或阮思澄吗?”
“理由?”
对于这种纯图省事的称呼,阮思澄很委屈:“谁叫‘阮’啊,您才‘阮’呢……”大脑一时有些短路,说了句网络用语:你才×,你全家都×。可能潜意识里觉得对方温柔,也可能潜意识里认为俩人很熟。
邵君理听见,手顿了顿,抬头,盯着阮思澄,说:“并不。”
阮思澄:“?????”
她刚才说什么?
您才‘阮’呢。咦,“阮”这个发音……同某个字……
您才……呢……
阮思澄想拿头撞墙。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一更在前面。还是100个100点。
第9章 创业(二)
另个投资人也非常喜欢“急诊”。
于是,钱纳贝恒和阮思澄三人同时提出辞职。澎湃HR并未如何——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公司欢迎主动离职。
在请老板在离职书上签名时,王思任的面部表情十分麻木,也没有问阮思澄要去哪儿,提笔签了,推给阮思澄:“祝好运。”
“您也是,祝好运。”
王思任却没有反应。
显然,王思任已不愿意再跟她掰扯,也不关心阮思澄的事,只是表面还过得去——话说回来,与颐指气使凶巴巴的boss不同,王思任表面永远过得去。
各自为利。阮思澄对王思任也并没有特别厌恶。相比之下,“整所有人”的初颜让阮思澄更瞧不上。
偶尔,阮思澄也圣母附体,觉得王思任还挺可怜的。这个boss能力不行,好像一只无头苍蝇从早到晚忙得要死,约这个7级喝茶,约那个8级吃饭,攀交情、抱大腿。阮思澄曾无意听说,她跟一个8级大佬吃饭吃了整整半年,最后那个8级大佬也没支持她的升职。
王思任在最初两年也不错的……拿到签字阮思澄想,不知为何生完孩子性情大变。
把离职书交回给HR,阮思澄将坐了三年的格子间打扫干净。拿上课本、笔记、名片、水杯,还有装饰物、握力器等等乱七八糟,装了一塑料袋,与邢笑佳和朱天球聊了会儿,说:“以后经常联系、经常吃饭。”
邢笑佳:“哎,我也有idea,也想创业。”
“咦?”朱天球问,“什么idea?”
“我想开发一个‘摘草莓机器人’,自动识别草莓,用机器臂取下!摘别的也可以。话说我们村里……”
“噫,”朱天球拧拧眉毛,“土死了土死了。”
“是,”邢笑佳也语带嘲讽,“没有你们大城市人时髦洋气。”
“行了行了,”阮思澄在朱天球的后颈一拍,“我倒觉得挺有前景。新闻不说这些年的农民数量持续减少?”
邢笑佳‘嚯’一下转头:“你真心的?”
“嗯。”不过虽然真心,阮思澄也没很在意。
“……”邢笑佳说,“哎,再看吧。”
…………
辞职完毕,钱纳贝恒和阮思澄在创业园租了屋子,并给自己的新公司起名叫作“思恒医疗”。钱纳说他不要留名,于是用了阮思澄的“思”字和贝恒的“恒”字。它有三重含义,一是包含创始人的名字,二是象征公司基业长青,三是希望病患长命百岁。
阮思澄知道,这个也是CEO钱纳的管理策略。把自己和贝恒两个人的名字放进公司名字,显得钱纳这大股东非常真诚,将他们俩与新公司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暗示钱纳想合作到天荒地老。其次也是在行动上提供保障,意为“我没办法撵人,否则十分尴尬”,让他们俩更加放心。再次,万一未来真有无法调和的矛盾,被迫拆伙,公众也并不会认为钱纳这CEO利用别人。最后,也让他们两个主人意识爆棚,轻易不会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