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帝姬道:“此事皆因步鸢而起,若是把她杀了也不无不可,只是既然太子殿下肯为她得罪蝠族,便说明她在太子殿下的心里有一定的分量,他的身份太子殿下必然明了。倘若女君不分皂白把她杀了,太子殿下回来问起,岂不是又起误会?”
心月女君看了一眼出尘帝姬,又看了看面色尴尬的女帝白莲。她明白出尘帝姬的意思。倘若她刚一出关便杀了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岂不是在向世人宣示她对女帝之位尚有野心?想到这里,心月女君的面色缓了一缓,笑道:“步鸢毕竟是鼬族,我要杀她也不过是因为怕她对太子殿下不利。既然太子殿下对步鸢十分看重,这件事索性就等太子殿下来了再做决定。女帝,你说呢?”
白莲含笑说道:“女君言之有理,只不过既然是她在贴身伺候太子,她便应该知道太子殿下的去处。”白莲转过脸来看着步鸢,问道:“步鸢,我问你,太子殿下现在哪里,他为何没来闲月阁?”
步鸢低着头,不敢看白莲的眼睛,诺诺道:“鼬族之战,太子殿下有损修为,女君出关,殿下也想前来探望,怎知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女帝和女君不要责怪。”
女帝闻言大吃一惊:“什么?太子殿下不是说伤势无碍么?怎么会如此严重?快带我去看看!”
步鸢急忙膝行到女帝的面前,神色很是慌张:“女帝不可!太子殿下此刻正在闭关疗伤,不宜打扰啊!”
“糊涂!”心月女君说道:“这孩子怎么还是和小的时候一个模样,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扛,难道他就不知他这样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有多担心么?太子殿下重伤不喜有人打扰,我和女帝前去明月宫就好,其他的人各自回去吧。”
步鸢越发的惊慌,不知道怎么劝阻,也不敢劝阻。
心月女君见步鸢跪在原地不动,厉声喝骂:“贱婢!还不快点在前面带路!”
步鸢急忙唯唯诺诺的站起身来,十分不安的带着女帝白莲和心月女君来到明月宫。
步鸢心里忐忑,停在明月宫的门口不愿进去。
心月女君心理起疑,厉声喝问:“你这贱婢,形迹可疑必定有鬼,倘若太子殿下有什么不测,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女帝心里一惊,细想步鸢确实像在隐瞒什么,当下不及细问,急忙和女君一起冲进明月宫。
和女帝女君所担心的一样,明月宫里并没有太子轻尘的踪迹!
白莲大喝一声:“步鸢!你给我滚进来!”
步鸢面色惊恐,急忙走了进来,跪在了地上。
“说!”女帝厉声喝道:“太子殿下在哪里?你不是说她在闭关疗伤么?”
步鸢异常惊慌,说道:“女帝陛下,太子殿下却是把自己关在明月宫里疗伤,从不曾出来过,至于太子殿下去了哪里,奴婢也不知道啊。”
白莲怒骂道:“你身为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婢,太子殿下不见了,你竟然不知道太子殿下去了哪里,那还要你何用?来人!把步鸢绑到伊华宫外活活打死!”
清流王子一直尾随在后,此刻站在明月宫外,听到女帝要打死步鸢,急忙冲了进来,大声说道:“陛下不可!”
白莲看了一眼清流,问道:“你怎么来了?”
清流王子急忙跪在了地上,说道:“女帝女君身份贵重,儿子一直远远地跟着是为了保护女帝和女君的安全。”
女帝点点头,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阻止我杀步鸢?!”
清流王子急忙匍匐在地,行了君臣大礼,这才起身说道:“女帝息怒,以步鸢的修为,太子殿下要去哪里她确实难以察觉,更何况步鸢也只不过是一个婢女,太子殿下就算要去哪里,也不可能把行踪都告诉她。倘若女帝就这样把她杀了,太子殿下回来难免会怪罪陛下,到时候母子失和却是得不偿失啊。”
白莲气犹不平,问道:“依你的的意思,却要如何处置这个奴婢?”
清流王子转过头来看着心月女君,说道:“步鸢虽然只是一个奴婢,却是太子殿下最为看重之人,至于究竟该如何处置她,还请女帝和女君裁夺。”
心月女君点了点头道:“步鸢伺候殿下不力却是应该惩罚,陛下只需叫她受些皮肉之苦,略加惩戒即可。想来太子殿下回来也不会怪罪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