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叹了一口气道:“就算青丘女帝不同意交换,有他的儿子在我们手里做人质,总能使青丘女帝掣肘,岂不比杀了他划算?”
轻尘憎恨的骂道:“落花,你好恶毒!”
落花十分轻蔑的看了一眼伏在尘埃的九尾狐,说道:“大家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要说恶毒,你不是也曾把我打的几乎丧命?黄异,你把他给我捆了!”
轻尘没有一点反抗之力,被黄异用绳索捆得结结实实,交给了落花。
落花用手提溜着轻尘的尾巴,冷笑道:“念在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我就不让你受颠簸跋涉之苦,我叫你和我一起坐我的独角犀,也算是我顾念我们儿时的情分了。”
落花催动独角犀,一行人浩浩荡荡,就要离开清风岭。
这时忽然一阵疾风略过,忽听半空中有人喝骂:“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劫持我青丘的太子殿下!”
落花抬头看时,只见心月女君已经飘然落在了他的独角犀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轻尘大声叫道:“女君!女君救我!”
心月女君看了一眼九尾白狐,愤怒的盯着落花,大声喝道:“落花王子!你私闯清风岭意图潜入我青丘,这还罢了,如今你又把我九尾狐族的太子殿下打成了这个样子,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心月女君!你可不要污蔑我啊!”落花面带不屑,朗然说道:“轻尘太子身上的伤,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好你个落花王子!太子殿下伤在你的手里,你竟然说他身上的伤不是你所为!你真的以为在我的面前你就可以瞒天过海么?”
落花从见到轻尘的那一刻起,确实没有对轻尘动过一下,如今被心月女君责问,他低下头看看被他挟制的轻尘,一时间百口莫辩:“心月女君,我虽然抓了轻尘太子,但是我真的没有伤他!”
心月女君看了一眼被落花牢牢抓在手里的轻尘,冷笑道:“哼哼!太子殿下分明就是被你们鼬族的臭瘴之气坏了修为,不是你做的?又会是谁?落花王子,我知道你从小就能言善辩,但是你就这么敢做不敢当么?”
落花心头一沉,他记得鼬王杵离曾经跟他说过,在不久前鼬王杵离曾经和轻尘争夺灵芝仙草,打败了轻尘,那么轻尘身上的臭瘴之气,必然是父王的虚恭。如此说来,父王打伤轻尘,便如同他这个做儿子的打伤轻尘是一样的,所谓父债子还父子一心,他是绝不能把这件事再推到鼬王杵离的头上。想到这里,落花淡然笑道:“既然是臭瘴之气坏了轻尘太子的修为,我也无话可说,心月女君,如今青丘的太子殿下在我的手里,你还不快快闪开!”
心月女君厉声喝道:“落花王子,你在我青丘地界打伤我青丘太子,你觉得你能带着我青丘的太子殿下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么?”
“心月女君?”落花淡然说道:“听我父王说你在十八年前受了重伤,险些连命都没了,要不是墨狐季饶,只怕你早已命归黄泉了。怎么,今天刚刚出关,就急不可耐的跑来送死了?”
心月女君冷笑道:“你不提十八年前的事倒还罢了,提起十八年前,若不是你父王和你的两个哥哥,天狼星早已是我囊中之物,今日你提起来,倒真是勾起了我们之间的新仇旧恨!”
“什么新仇旧恨?”落花道:“就算十八年前我们鼬族不插手,还有蝠族和魔族,你们九尾狐族也不可能得手,再加上琼寂上神带着蓬莱弟子前来搅局,你难道真的以为单凭你心月女君就可以拿下天狼星的元神?”
当时的情形,心月女君心里有数,她之所以把责任推给鼬族,也不过是为了给落花施加压力,为的是吓唬吓唬他,好让他乖乖地放了轻尘。如今见落花对前尘往事竟然了如指掌,只得冷笑道:“过去的事我可以不提,但是你今天把我九尾狐族的太子殿下伤成这样,你又作何交代?你若是识趣,就乖乖地放了太子殿下!我还能饶你不死,否则,就别怪我……”
“心月女君。”落花嗤笑一声,完全不把心月女君放在眼里,得意的说道:“现在有你们的轻尘太子在我的手里。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就算你法力很高,只要你敢动一动,我立马打爆他的头。心月女君,你若是再不让开,指不定我一个不小心,失手杀了他你可就后悔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