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羡慕地看着这个单纯的敢爱敢恨的女孩,想想自己一次次地拒绝一个优秀的男人,说到底还是太胆小,害怕当年的悲剧重演。
每到这时她都会暗暗喝下一口汽水,以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丝落寞,终究自己有再多的朋友依旧还是那个最孤独的那个人,不知向谁诉说内心的情感,又拼命地维护着自己女强人的坚硬外表。
她将一切情绪都隐藏在心底,其实这样挺好的,但也挺辛苦的,也许她的内心深处也希望有个可以依靠的人,但是因为害怕得而复失前后的那种落差感,所以不如不去得,这样就不会再体会那种失去的撕心裂肺的感觉。
就这样这些年她都将自己包裹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女强人,很少落泪,除了上一次为齐诰落了一次泪那个例外外没有人见过她的泪。
☆、伤心处不逢时
穆清安静地等着她的归来,可是那日后,他只能听到她熟悉的声音透过手机叮嘱他要配合治疗叮嘱他要早些休息可就不再见她的人,难道说自己的贸然求爱吓到她了吗?
没了她的陪伴穆清的失眠症又一次光临,即使药物中有安定成分但似乎并不能缓解他的痛苦,闭着眼睛,就算什么也不想也会脑子清醒地一直到天明,她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不来看他。
请来的护工对这个工作十分熟悉,做起来也很熟悉,但是却弄得他浑身不舒服,可他没有理由就这样剥夺人家的辛苦工作,忍气吞声地受着。
好不容易熬到出院,整个人又瘦了一圈,天气渐凉,他即使穿在很厚的棉袄里也不能遮掩他撑不起衣服的消瘦,这一天安然请假来接他出院。
她穿着一件白色薄款毛衣,一件烟灰色的风衣,难得一见地画了个淡妆,帮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后打了辆车送他上了车,却没上车,轻笑着说:“我有事就不陪你回去了哈,先走了。”然后潇洒地关上车门。
在车门合上的那一刻穆清的心也凉了半截,她真的是在躲着自己吗?难得化了妆的她要去见谁?心中一万个疑问却再也没有了问出口的勇气,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的年轻人,轻叹了口气。
穆清坐着得车缓慢开走,而他的视线却一直跟着渐渐远去的安然,嘴角是苦涩至极的笑,前面开车的大叔突然说道:“年轻人,那个姑娘是你女朋友啊?”
穆清摇摇头,轻轻地回了两个字:“不是。”然后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眸中的情绪。
他的面上看着还是云淡风轻,但是心脏却传来令人窒息的钝痛:“她打扮得这么漂亮要去哪里,她为什么就这样走了,自己真的这么差劲吗?难道是因为身体太弱了她看不上。”
回去后他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助理办了一张健身卡。本来因为从小体弱多病的,虽长得很高但是却缺乏锻炼,所以他的身上没有明显的肌肉线条,皮肤也透着一丝不健康的白。
为了取悦她他开始接触他从未接触过的锻炼,最初上跑步机的时候,不到二十分钟就大汗淋漓,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后来锻炼久了似乎体质也有了提升。
他就像是天生的适合练肌肉的身体,腹部渐渐呈现出八块排列整齐的腹肌,比起之前平坦柔软的的小腹是多了些男人味,在进一步改善了外表之后他再一次鼓起勇气与她告白。
那天他穿着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脚踩擦得铮亮的皮鞋,还特意去发廊做了一个发型,手捧撒着金粉的蓝色妖姬走进安然工作的地方。
他对着刚接诊完的安然说:“然然,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吧。”安然的同事都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一声比一声大。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安然只是接过蓝色妖姬,神色淡淡的回答他:“谢谢你的花,不过我不能答应你,朋友间哪能开这种玩笑,你是不是和谁打赌输了呀。”
然后深深地嗅了一口蓝色妖姬感叹道:“有钱就是好,这花儿我从来没买过呢,不过以后还是别浪费了呢,真想给我送礼物呢送我几袋猫粮狗粮,我去做义工的时候带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可怜们。”
然后放下花,轻轻地踮起脚尖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哥们儿,最近气色不错啊。”
穆清尴尬地打着哈哈,安然冲着充当吃瓜群众的同事摆摆手道:“都散了吧,我兄弟开个玩笑,拿我开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