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紧地抱住了汪桂容,哑着嗓子,低头在她耳边道:“卿卿,对不起, 你受的委屈,朕都懂。朕不敢说,你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再受半点委屈, 但朕敢说,谁委屈你, 朕就委屈他!谁伤害你, 朕就伤害他!一生一世, 朕总站在你这边!”
汪桂容听到他这样说,完全沉浸在感动中——嗯,很好, 这样的甜言蜜语不管将来怎样,现在先甜甜耳朵……“吧唧”妈蛋,她招谁惹谁了?怎么屁屁又垂直落地……真是要了她的小命了!
她呲牙咧嘴, 满眼泪花地抬眼望天——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我摔跤!老天爷,您想玩得开心不开心?我还能不能对眼瞎帝有点儿小想法了?昨天想献身,你狠狠地伤害了我的屁屁;今天想交心,你又狠狠地伤害了我的屁屁!我懂,我都懂,你是要告诉我……屁股决定脑袋嘛!痛“腚”思痛,就是让我不要对他有啥想法嘛!
景仁帝也是一眼懵/逼地看着她……虽然汪桂容是屁屁落地了,可景仁帝并没有落地。他的贴身侍卫及时地抓住了他的后腰带,所以,他是以半悬空的奇妙姿势把头搁在汪桂容的小肚皮上的,呃……好软。
说来主要是因为他刚才过于投入感情,就顾着手上把他的卿卿抱牢了,一时忘了自己正装大服,走起路来只适合摆威风,实在不适合在行进中摆出情圣的高难度姿态,刚一迈步,朝靴抬得不够高,脚下一绊蒜,就造成了汪桂容的悲剧。
实在是那侍卫好臂力,不然他也得扑。“还不赶紧扶朕起来?!”虽然摔了,他的双手还是紧紧地抱着他的卿卿的。立刻有人来扶,那侍卫一使劲,他又抱着汪桂容站直了。
“赶紧宣白草来!对了,还有那坛子药酒,赶紧找出来!”他心急如焚,他的卿卿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
待小宁在白草隔帘指导下给汪桂容再度清理了破裂的伤口,又上好了药,景仁帝才贴心地亲手给汪桂容拉了拉被子,轻轻地吻了吻汪桂容的脸颊:“卿卿,真是苦了你了。好好睡一觉,你醒的时候,一睁眼就会看到朕守在你身边。”
汪桂容已经懒得理他了,又觉得刚才自己在他怀里想东想西,哭成狗,实在太丢脸,她伸出手来一推景仁帝:“皇上赶紧去吧,两宫太后还等着呢!”
哎呀,卿卿的小手怎么这么白这么滑呢,“吧唧”他顺手拉过小手就亲了一口。汪桂容吓了一跳,这人怎么这么先进啊,连吻手礼都会!说是要屁股决定脑袋,放下对景仁帝的小想法,可这脸要自己红,她也没办法。她羞答答地用力把手抽了出来,不知不觉中就带了娇嗔:“皇上还不快去!”
小宁对于这两人不道德的虐狗行径早有心里准备,可是小静从来没见过啊……被虐得满面红光……当心腹真好,每天都有折子戏看,皇上俊,娘娘美,可比那教坊里演的什么“柳毅传书”好看多了。
景仁帝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汪桂容揉了揉自己还在嘣嘣跳的胸口,强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小宁,只见她披头散发,形如疯狗……再看小静,也没好多少,衣歪衫斜,脑门上红肿了一块,不由得心生感慨,培养心腹的重要性在关键时刻就体现出来了,这两个立了功,得好好表彰一下:“小宁,小静,今天多亏了你们两个,都有重赏!一人赏银一百。”
小宁喜滋滋地一挺小胸膛,大义凛然地朗声道:“娘娘言重了,保护娘娘周全是奴婢义不容辞的责任!”真没想到,她家的大房子这么快就盖起来了!
小静却不会说这种场面话,她也从来没有得过这样大的赏赐,反而心里有点儿内疚后悔“扑通”就跪下了:“娘娘,奴婢要是再机灵点儿,娘娘说不定,也不会挨那两巴掌了!”
汪桂容一听,这可是个老实人,要不是她,容嬷嬷左手那一掌刮下来,自己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说到立功,还有一个人不能忘了:“小宁,你收拾一下,到外面跟小瑞子说一声,就说张玉全也是迫不得已,已经手下留情了,不要太过为难了他。”这个老太监也算是难得,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想法子与人为善,不像那个容嬷嬷,一副狠不能整死自己的样子,根本就是心肠狠毒。自己受了他的情,总要打声招呼,万一景仁帝狠起来真要了人家的命,自己岂不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