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知道了，公子。”
“每次说你，你都说你知道了，但是下次还是一如既往的犯错……”
“公子，我下次真的会记得的……”
“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
有些奇怪的对话，但是听起来，却让人心情感到莫名的愉悦。
挽碧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正在洗手的安瑜听到这突然而至的笑声，有些惊讶的抬头一望，才发现端着梅花香饼的湄葙，身后居然还站着一个女子……
安瑜拿过巾帕擦干手上的水珠，望向挽碧，“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当然是来找他的啊……
挽碧有些不好意思的揪着自己手里的衣袖，“那个……我可以到你家来当侍女吗？”
安瑜大惊，“你被裴相赶出来了？”
赶？
“好像……好像是吧……”挽碧这句话说的结结巴巴的。
虽然裴瑾之没有直接把那个字说出口，可是他明摆着不欢迎她……
这和那个“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吧……
挽碧眼巴巴的看着安瑜，“安瑜，你可以让我做你的侍女吗？”
安瑜怔了怔，然后竟然笑了出来，“既然裴相把你赶了出来，那是最好的了。你可以留在我这里。”
挽碧：“……”
裴瑾之把她赶出来，为什么是最好的呢？
难道这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不过，先不去纠结这其中的问题了……
反正她现在是不想要回去裴府的了，一想到裴瑾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就觉得有些气闷……
挽碧眨眨眼睛，“安瑜，你真的愿意收留我吗？不会赶我走？”
安瑜点点头，“自然，你喜欢在这里待多久便待多久。”
“那你会对我凶吗？”
“凶？”
“对啊……就是整天脸黑黑的那种……”
“……不会。”
“安瑜，你太好了……”
“……”
“裴相日常里就是这样对你的？”
“嗯嗯嗯。”
“……”
听了这来来往往的几段话，湄葙走上来握住了挽碧的手，“挽碧，公子对下人都是很好的，你不用担心。”
“下人？什么下人？”挽碧有些疑惑。
“就是府里的小厮，侍卫和侍女啊……除了主子之外，其他的都是下人。”
“那，那我也是……下人？”
“对啊……”湄葙一脸的理所当然。
挽碧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猛地摇头，“不不不不，我不是下人……”
这会儿轮到湄葙惊讶了，“不是下人是什么？”
“我是……”
挽碧吐了两个字后，还是沉默了下来。
虽然裴瑾之看起来很讨厌她的样子，可是某天里，他对她说，“如果有一天，别的人也可以看见你了，你不要告诉别人你不是人，否则那样会吓到一些人的。”
虽然她现在可以化成人形，但是她也还不算是真正的人。
所以，她是不能对湄葙和安瑜说出自己的真正的身份的吧……
如果说了，万一吓到他们呢？
而且，就算她肯坦白，他们也未必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吧……
安瑜那么爱笑，湄葙又那么的活泼，她并不想吓到他们……
如果真的要吓人，她想去吓裴瑾之……
可惜，裴瑾之早就知道她的秘密，并不会被她吓到……
这个想想就觉得有点遗憾……
“是什么？”湄葙依旧在追问。
挽碧有些不适，“就，就是和你一样的啊……”
湄葙松了眉头，笑了，“那就是下人啊……”
下人，下人……
怎么听起来感觉有些怪怪的，而且也让人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挽碧虽然不喜，但是也没开口反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