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皇上说了,叫孙答应进去。”传话的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跑来,请孙颜进去。
玉珠本以为主子冒冒失失来这么一趟是有去无回了,谁知竟撞了大运,看来是时来运转了,自己跟着娘娘沾沾光,也许还能混个扶摇直上。
“你就不必去了,在这里候着。”皇上一句话,把玉珠的小心思给粉碎了。
迈进熟悉的大殿,皇上一阵痛心,他看到前方,正装模作样捧了奏折在批阅的某人,恨不得立刻将她撕碎了,叫她把自己的身体换回来!
“你们都下去吧。”孙颜摆摆手,叫其他人退下。
其他人都走了,皇上慢慢走上前,孙颜方才发号施令的威仪全都没了,弓着腰小跑来跪在皇上脚边:“皇上,奴婢不知道您来,叫您在外面被奴才们拦了下来,是奴婢的过失,下次……”
听着熟悉的话语,皇上的内心一阵酸楚,他本该是这个紫禁城的最强王者!
孙颜正在发自肺腑地进行自我批评与检讨,忽然间察觉一滴热泪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一抬头,皇上竟是哭了?
孙颜吓得站起来,用袖子为自己的肉体拭去泪水,又是拍他的脊背,又是甜言蜜语地哄着:“皇上,您可是受了别人欺负?”
皇上越发热泪盈眶,止不住地泪流满面,这一句简单的关怀,是他今天之内唯二听到的暖心话。
皇上抓起一只茶杯来就摔在地上,指着孙颜的鼻子道:“你究竟做过多少坏事?为何朕从变成你后就无故受人白眼?”
孙颜觉得温柔安抚是失效了,还是下跪认错的好:“奴婢冤枉。”
李福听到殿内的动静,偷偷从门缝隙中瞅了一眼,却见到皇上跪在那青衣女子脚边,他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闪到一旁,拍着心口大口呼吸,再去看,还是这样,不是错觉!怪不得自家主子这两天变了个人一样,原来竟是教这孙答应给收拾得服服帖帖?李福却总也想不明白,自己一天十二个时辰跟在皇上身边,也没见过这两人如何眉目传情,怎么就勾搭上了?想不到自己失职到这个地步,可真该警醒些了。
“奴婢冤枉!”孙颜憋屈地说,“奴婢没做任何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您明鉴呐!”
皇上想起今天自己的遭遇来:“宁常在的事情,是朕错怪你了,那毒妇是个蛇蝎心肠的红粉骷髅!你必须把她废了!明天就废!还有她身边的宫女们,尤其是那个叫珍儿的,她们不是主仆情深吗?她们不是心意相通吗?便打发了一块儿去!”
“废!再发配到辛者库里去!都听您的!您说的太对了!敢欺负当今皇上,那真是脑袋长了十个都不够砍的!”孙颜内心也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对了,还要把我给上升去!答应的日子简直猪狗不如!”皇上痛心疾首地说。
孙颜眨巴眨巴眼:那您面前的我还真是不知是猪还是狗。
“皇上,要升,得有个由头,”孙颜提醒他,“您今晚得在这里留宿!”
皇上瞟了她一眼,神情中带着不愿和厌恶:“你这女人,分明是想趁机要朕的宠幸!朕不会让你如意的,你便趁早打消了这念头!”
孙颜心内强烈地鄙视他,我的身体可不想让你进来,您也别太拿自己的男性精华当回事儿。既然你放了这话出来,以后可别哭着喊着要我宠幸你,我可不答应……就算答应了,那也得你坐上来自己动,人家是个黄花大闺女,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皇上睡床,还要把孙颜赶下去,让她打地铺。
孙颜好不容易过上舒心日子,怎么可能受这种委屈,便说:“皇上,您不知道,奴婢一开始也没睡您的床,自己打了个地铺,谁知道第二天早上起来,那是浑身僵硬,变异鳞伤。您让我睡地上,我本该听从您的命令,这您的龙体,奴婢也得爱惜!您说是不是?”
皇上一想也是,跟孙颜过不去可以,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真没必要,便勉强同意让孙颜上来了,但只允许她睡小小的一块地方。
两人盖一床被子,孙颜看皇上没脱光衣服,便趁机与他商量:“皇上,您沐浴的时候,叫丫鬟们动手就成,您只要把眼睛闭起来……”
“想说什么就直说!”皇上说,“你是怕朕碰了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