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这样的女孩子?”周景彰有些嫌弃道。
孙颜:“我现在是个男的。”
“这样吗?”周景彰将她扑倒,双手撑在她头部两侧。
“是不是太快了?”孙颜虽然兴奋,但还是有些打退堂鼓。
“你不是心心念念,完成皇后遗志?”周景彰说着,将葱段一般的手顺着领口将孙颜身上中衣分开来。
孙颜双手握紧,额头发汗,身上小巧美人媚眼如丝,可躯壳里却是个汉子啊,一想到周景彰一个大男人也能这般矫揉造作,孙颜心里就有道坎儿过不去:“不了,我还是算了吧。”
一个死撑着要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男子汉,另一个却是铆足了劲儿要看她出丑,拉扯一番,李福听到屋内异常响动,就探头朝屋内看一眼,这一看,把他老脸都臊红了。
屋子里,皇上捂着自己的衣服光脚到处跑,舒嫔在后面捉人,真是奢侈□□,李福暗暗打自己一下,提醒自己作为一个奴才的本分,但他心底也放宽了心,自皇后崩了,皇上许久不能振作,如今这番,倒也算一桩美事。
周景彰在床上倒头就睡,孙颜为他掖好被角,愤恨地一步三回头上朝去了,一夜无眠的结果就是盯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虽然戴冠冕,又有珠串遮挡,却还是叫群臣看到了。
皇上从阴影中走出来是好事,白天辛勤在朝堂决断,晚上也一刻不停歇为武朝的千秋万代身体力行,其毅力真是叫人佩服。
周景彰其实也没睡多久,天大亮后他就爬了起来,虽然现在是女儿身,但他还是用帝王的作息严格要求自己。
孙颜:呵呵,你脸可真大。
贤妃接手职责处理六宫事务,孔双也被派到她身边,即使如此,贤妃依然忙得焦头烂额,因此顾不上管教令月,所以令月常常跑来找周景彰玩。
一开始还好,日子久了,周景彰看她每天满身污泥的样子,也觉得有些不妥,寻了个日子对令月正色道:“令月,你长大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莽撞,该有个公主的样子。”
一番促膝长谈,周景彰本以为令月能听进去,有些改变,谁知令月冷笑一声,退后几步,仿佛从前不认识她。
“舒嫔娘娘,我原以为你跟旁人不同,没想到只是我想错了。”
周景彰问:“那你以为我所说有何不对?”
“令月既是皇室人,为何偏偏要受许多人轻慢?从母妃到其他人,表面上以公主称我,暗地里存鄙夷之色,以为不是皇子无需重视。为何不叫我读书,只让我学女红绣花?”令月年纪虽小,说话已经是一板一眼有些派头,“为什么不让我学骑射治国,报国为民的真本事?”
周景彰:“治国是男人的事,你何曾见过女人插手?”
“前朝,文后执政便是一例,文后在位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她在位时国力鼎盛,是前朝之巅峰!”
“牝鸡司晨,颠倒阴阳,怎可以之为常态?”
令月答:“舒嫔娘娘您也时常为父皇建言献策,都得到采纳。只要是对的,又为什么要分它个阴阳男女?”
周景彰一时间没能想到反驳的话语,这次劝告无疾而终。
晚上,周景彰同孙颜说了这件事,孙颜以为周景彰能深刻反思一下,考虑她之前提到的开科招纳女子做官的建议,谁料,周景彰还是没能有此意识,虽然隐约觉得令月说得对,但他多年所受教育又与之冲突。
周景彰:“不,你们说得不对。等朕生个儿子出来,事情就解决了。”
看他还心心念念生小孩,孙颜不禁暗暗把自己的裤腰带栓得紧了些,怕半夜里叫这登徒浪子占去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一眼我写的感情戏,怎么有点坟头蹦迪灵堂开车的嫌疑?
第30章
“以后这公主的培养方案要改,”周景彰穿罗裙,背着手在养心殿踱步,孙颜按照他的意思奋笔疾书,“书要读,指派世家女子进宫伴读,书目嘛,就按朕从前的来,《女诫》《女训》之类的,令月还小,就算了吧。至于骑射?女孩子学什么骑射?公主就该有公主的样子,朕再宠她也不能由着她胡来吧,就先让马场的人选出马驹来叫她先玩着,选拔驯马女好生看护着她,口口声声非要学什么治国安民的真本事,到时候摔了屁股她非哭着喊着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