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善注意到他跑神了，“想什么呢？”
何泽宏摇头：“没有。”
成善：“别担心我。”
“我也不想，但你不是让人放心的料，”何泽宏说的一点也不客气。
又过了十多分钟，车子停了，成善以为回家了，却发现自己在加油站旁边。
“先生，到了，该换车了。”
“嗯。”
成善看着前头开来的另一辆其他款式的商务车，“我们还要换车？”
何泽宏点头：“嗯，以防万一。”
何泽宏说的，成善觉得肯定是对的，两人动作迅速，上了那辆车。
成善感慨：“刺激啊……”
何泽宏却说：“这样的刺激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车缓缓驶起，成善挨过去：“我保证，下次绝对不冲动行事了！”
“真的保证？”
“真的！”
“行，那回家吧，”何泽宏捏了下她的脸。
＊
谈杰和于楚妍在的车跟进了冰窖似的，两人头各自扭向一边，谁也不说话。
“谈先生，后面还跟着呢。”
谈杰这下恼了：“还跟着？都跟了一个小时了！他们不上厕所的吗？人有三急啊，他们不上，我还要上呢。”
谈杰睨了眼旁边坐的人，摸着下巴思忖了下，说：“成善的朋友，要不择日不如撞日，我带你去纹纹身？”
于楚妍转过脸淡淡看他，“你就是想上厕所吧。”
谈杰眨下眼：“别这么说嘛，没准我本人带你去，还免单了呢。”
于楚妍面不改色，盯着窗外想了下，说：“那就去吧。”
她今天注定是无家可归了，拿了钱，住的房子给了那个狗男人，不管去哪儿，能打发时间就行。
谈杰察觉她不想理自己，也识趣，不再搭话，“那个，去恶魔之眼。”
开车的黑衣人：“啊？”
“华松路1078号啦，实在不认识导航。”
“好的。”
结果黑衣人还真不认识，叫着副驾驶座上的另一个黑衣人拿手机导航了。
谈杰啧啧两声：“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不懂享受，恶魔之眼都不知道。”
于楚妍背着他白了眼，反正他对这男人没好感，整一个浪荡子加不良少年，真是像极了那个狗男人。
想到王清川，于楚妍的眉宇皱得更深，恨不得手撕了他。
八年感情，呵，感什么情，连养条狗都比养他好，狗还知道要忠诚呢。
“狗男人！”
于楚妍实在没忍住，咬牙切齿唾了出来。
谈杰被吓得不清，我的太上老君，感情这姑娘还对男人有敌意，他今天是倒了几辈子霉答应了他那个见色忘友的兄弟来送她回家啊。
过了半小时，车子停在了恶魔之眼门口。
于楚妍打量着这条有些阴森甚至萧条的街，带点民国风，墙上却是各色的壁画，冲击力强，有些不伦不类，又有点诡异的和谐。
“谈先生，他们还跟着。”
谈杰回头看了眼，“没事，泽宏他们应该到家了，他们到家了，我们这些诱饵就算完成任务了，走了，成善的朋友，下车。”
于楚妍霸气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后头有人按下快门，于楚妍刚要回过头去看他们，谈杰却挡了上来，牛仔外套罩住了她的头。
“啊……”于楚妍大脑放空一秒。
谈杰按着她的肩，推她向前走，“人家拍你，你还回头看，你生怕别人拍不到啊。”
于楚妍冷哼一声：“我只是想去骂他们。”
“别了，你一骂，明天的头条就是RES的3P对象是社会女青年，没素质。”
“…………”
头被罩着，于楚妍看不清前头，浑浑噩噩就进了楼道，再反应过来，已经现在一扇木门前了。
她扯下头顶的外套，看着门牌，扭头问谈杰：“到了？”
“嗯。”谈杰按门铃。
隔音效果很差，里面拖鞋踩木地板的声音一清二楚，有人来开门了，门被缓缓推开，于楚妍看着开门的人，像是进入了异次元？
没错，是这样的吧，像从动漫里走出来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