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死后,被父亲宠溺得不谙世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女遭遇了人生的重重厄运。
二十四岁时,女主人的第一次婚姻彻底破裂,她丢下两个稚龄的儿子离了婚,嫁给了第二任丈夫。很快,女主人公又被第二任丈夫抛弃。
年近五十,女主人公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遗产被长子全数骗去,她在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女主人公从此独居于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公寓房间内,为了维持生计而开始写作,在度过了五十年不事生产的生活后,她终于开始靠着手中的笔自己养活自己了。
女主人公晚年生活清苦,几乎家徒四壁,但她仍甘之如饴,并将精神寄托于想象力。她写散文,回忆自己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写小说,穷尽所有词汇描写英俊的中年男人与漂亮的少年之间残酷而美丽的爱情,直到八十四岁去世,大约三十年间,她写了八卷本的小说与散文,其中最重要的主题,始终是她与父亲的“爱情”。
童年时期父亲给予女主人公的宠溺让她终其一生都活得如同一位不谙世事的少女。在女主人公的世界里,始终只有她和父亲两个人。
后人从女主人遗留的作品里发现她对自己父亲的畸形爱恋,人们将这位女作家喻为“一个书写着的洛丽塔”。
电影画面最后定格在女主公死亡的那个下午,背景是杂乱无章的公寓房间,女主人静静地躺在公寓的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口,脸上带着少女般温柔而满足的笑容,永久地长眠下去。
或许是出于谨慎,导演将女主人公与父亲之间的畸形爱恋描写地十分隐晦,如果单看表面的话,这部电影也可以当作父母教育孩子的警示片:不要溺爱孩子,否则会害了对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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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结束,路长卿长长地出了口气: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工作人员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复杂了。
这种打着正经严肃人物传记电影旗号,实则内核为禁忌父女恋的爱情文艺片,还是少看为妙……
一旁的源晓竹倒是看得十分专注,直到路长卿干咳了一声提醒她说:“我们走吧?”,源晓竹才如梦初醒般将目光从电影画面上移开。
她似有所感地评价了一句:“这部电影拍得不错。”
源晓竹说这话时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茫然,路长卿分不清她是礼貌性地称赞一句还是真心夸赞,只能含糊其辞地回答:“也许吧。”
想了想,路长卿又皱着眉补充:“不过这个电影的寓意不太好,女主人公被她的父亲宠坏了,这样一味溺爱孩子的行为是父母的失职,女主人公的后半生其实是被她父亲毁掉的,他的父亲太不称职了。”
源晓竹怅然若失地笑了笑:“也许是因为她的父亲太爱她了吧。”
路长卿皱眉:“这种爱太禁忌也太残忍了,看似美好的溺爱背后,牺牲的代价其实是女主人公的一生。”
“可女主人公不是不幸福啊。”源晓竹站在空荡荡的影院中央,声音里带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曾被一个男人百分之百、非常彻底地爱过。而让她用一生来换,她也是愿意的。”
她曾被一个男人百分之百、非常彻底地爱过。而让她用一生来换,她也是愿意的。
多年后路长卿回想起这一天,才突然恍悟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又为何错过。
世界上的大多故事其实从一开始就定好了结局,在男女主角相遇的那一刻,悲剧还是喜剧就已然注定好了
“这种观点太过片面,”路长卿说:“你不要忘了她还有两个孩子,女主人公本应肩负起一个母亲的责任,但她没有做到,她逃避了本来属于自己的责任。不顾一切沉溺于情爱的行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被提倡的。”
一阵沉默后,源晓竹的声音在冰冷的影院中回荡:“是啊,她还有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 电影剧情取自耽美小说开山鼻祖森茉莉的人生经历(*/ω\*)
这章算是比较重要的剧情,全文的感情线基本都在这一刻奠定
第106章
时光流逝,转眼间,源晓竹担任执政官秘书一职已经三年了。
三年间,一切计划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不久前,路长卿收到消息:郑云从一派的政治集团已经和“黑洞”结盟,路长卿的计划终于可以进入收网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