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烟的功夫,那人已经被抬走了。
壮汉鄙视的看了姜砚之一眼,“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上杆子来排队了!”
闵惟秀皱了皱眉头,姜砚之大理寺有公务,她原想着自己个来的。
可这厮非说,这江湖人士竟然敢来开封府,身为开封府官员,理应来踩个点,以防他闹出什么人命官司来!
“惟秀挑战武林盟主,这么光辉而伟大的时刻,总要有人在一旁为你啦喊助威不是?”
闵惟秀听到这句话,果断的带上了姜砚之同路丙,连带着一筐子新鲜欲滴的葡萄。
“砚之,买什么冰碗,排什么队?只要把排在我前头的人,都杀了……不,都打倒了,我不就排在第一了么?”
有姜砚之在,这又不是战场上,不能随便杀人。
闵惟秀一说完,前面四双眼睛便恶狠狠的看了过来。
尤其是站在她前头的那个壮汉,怒道,“铁砂掌严小六,来领教小娘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闵惟秀已经一巴掌打来,严小六抬手一挡,只觉得千斤袭来,别说铁砂掌了,就是纯铁打的掌,也架不住这么重的一击啊!
“你偷袭,不讲江湖规矩……”这话还在嘴中,严小六已经被打晕了过去。
闵惟秀有些失望,就这个,还不如那辽国小王爷呢!
“下一个!”
站在壮汉前头的是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子,手中拿着一把玉箫,见闵惟秀嚣张,冷衣横生,“哪里来的奶娃娃,好大的口气。你既然能够打败严小六,想必练的是外家硬功夫,也算是有两下子。只不过你怎么这么不讲规矩,竟然偷袭,也不报上自己是何门何派!”
闵惟秀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姜砚之,“我应该是哪个派?”
姜砚之想了想,“当然是寿与天齐武功盖世派了……”
嘿嘿,既包含了寿王府的寿,又包含了武国公的武,又霸气威武,看他多会取名字!
闵惟秀点了点头,“就是他说的那个派。我叫闵惟秀。”
白胡子老头子气得差点吐血,“好好好!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娃娃够嚣张!”
他说着,抢先拿起手中的洞箫,开始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
一旁的人全都捂住了耳朵,嗷嗷嗷的叫了起来,“这老音魔的曲子,是越来越厉害了!简直是杀人于无形啊!”
闵惟秀叹了口气,“不是说武林中人,一言不合就对砍么?你丫的不拔剑,吹什么曲子?我要是想听曲子,去花楼里寻行首娘子就是,还用的着大老远的来这里?而且还吹得这么难听!”
“我虽然对于音律,只是略通,学了一手琴,平日里专门用来装门面,万万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有人,比我弹出的曲子更加难听。”
她用余光瞟着,见路丙好好的护着姜砚之,果断的挥舞狼牙棒,朝着那老头劈将过去。老头手中除了玉箫,手无寸铁,怎能抵挡,先不说闵惟秀把他损了一顿,气得他吹错了几个音,光是这玩意,他也不敢用肉身挡啊!
姜到底是老的辣,老头子一个闪身,骂道,“你这小儿,不守江湖规矩,我的音攻,乃是远攻,你得让我先走远些,近身算什么本事?”
周围的人都鄙视的看了过来,但是老音魔毫不脸红,他要是不邪性不无耻,怎么可以当魔教中人,他便是瞧中了闵惟秀对武林一窍不通。
闵惟秀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一棒子将他打翻在地,“你这老儿,不守江湖规矩,我的狼牙棒,乃是近攻,你还想走远些,远攻算什么本事?”
她是不懂,但是不傻!
她说着,鄙视的看了地上的老头子一眼。
姜砚之站在一旁拼命的鼓掌,从筐子里取出一串葡萄,一颗一颗的喂到了闵惟秀的手中。
站在前头的两人,一个是穿着一条玫红色长裙,扭着水蛇腰的妇人,一个是腰间悬挂着一把大宝剑的男子,两人对视了一眼,果断闪身,让出了前路。
“小姑娘好本事,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今日便让你夺了头筹,同那盟主一战!”
闵惟秀毫不犹豫的走到了第一位,姜砚之立马跟了上去,路丙抱着葡萄,顶着万众瞩目的目光,硬着头皮朝着前头走去。
大王啊,闵五娘子啊,你们是痛快了,万一以后有人杀上门来可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