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危,太子之位还没有着落,目前也只有两位皇子备受瞩目,是该着急了。
玥轻染有种预感,阿泽知道了,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样想着仿佛自己不过那跳梁小丑,就如当年她收养他一般。
“白姨你说这孩子该不该留?”
女子平静的语气让白姨惊了一下,好像在谈论这件衣服如何一般。
她自知小小姐比同年的女子心智成熟,现下皇上病危,虽说三皇子有淑妃娘娘,可就凭七皇子不过几月之余就能在朝堂立足,想来能力也是不差的,若是斗上一斗三皇子不一定能胜。
“小小姐这可万万想不得。”
白姨看着默不作声的小小姐,一份担忧埋在了心底。
一晃五月过去了,玥轻染的肚子已经慢慢的隆起,许是白姨同阿泽说了什么,身旁的多了些人,阿泽即便再忙也是不愿的放她一人呆着。
整日的被禁锢在屋子里,外面的事她也如同一个世外之人,一般什么重要的事都不太清楚了。
不过父皇去了她穿孝服她总还是知道的,她的父皇已经去了两月有余,下了圣旨说让阿泽称帝,淑妃被被封太妃迁出了宫,现下同三皇子一起住着。
“染染在想些什么?”
眼前的少年带着冷峻的气息,含水的眸子里也有了凌厉,阿泽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墨雨泽看着越来越不喜说话的染染,心中有些担忧,他一直防范着生怕染染出了什么问题,可染染虽说温温的,可总感觉有些疏离。
耐心的说到“白将军回来了,可要看看?”
想着外祖母越来越差的身子,舅舅回来也好。
墨雨泽揽过挺着肚子的人,每每看着染染那疏离的眼神好像他们不曾认识一般,可他们明明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了。
父皇杀了母亲,至死他不曾看过一眼,即便他不传位给他,他也有足够的能力拿下这皇位,可对上染染他却没有那个信心能留住她。
“臣参见皇上皇后。”
舅舅还是那个如浴春风的男子,玥轻染对上那明媚的笑好像回到了当年。
“你们说说话吧!我还有些政事。”
墨雨泽温温的话让白青衣有些吃惊,身为皇帝居然在轻染面前称我,看来那些传言到没有作假。
可想着这宫中演戏的多了去了,凡是也不能看表面,不管如何他定要轻染安稳一生。
“皇后娘娘怀了小皇子五个月了吧!”
“白将军关心皇帝家事?”
女子轻讽的话让白青衣的心顿了顿,轻染怎么变成了这般,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将军若是生疏本宫自然不会热切。”
“哈哈哈!轻染你可吓死舅舅了。”
墨雨泽听着屋内不时传来的笑语,嫣红的唇也扬了扬,染染好久不曾这般开怀了,太医总说笑笑对孩子好,他却不敢给她压力。
陶苏看着这个人,明明胆子大的很,偏偏现在像个姑娘似的,偷偷的躲在屋外还说有事,真是个怂包!
“陶苏你查的怎么样了?”
女婿查老丈爷只为了讨媳妇欢心,虽说那丞相不是个好东西可功绩还是有的,最不该就是曾经欺负过某人的心头肉吧!
“当年虽说琼语夫人和丞相不和,可琼语夫人去世去不干丞相的事。”
瘦长白皙的手指,一个白玉色的扳指,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陶苏就知道,这人怕早就有所猜忌,偏偏非要他去查查。
“线索偏向凌萱,因为琼语夫人去世的前几月凌萱去过,其他的再也找不出什么了。”
以将军府的实力,若是想查定是会有些结果,看来这凌萱做的真是隐蔽。
染染曾经欠你的我都帮你讨回来可好?其实他还有些私心,许这样染染会对他存一份感激吧!也好让她愧疚着,不要轻易离开他。
听着屋内渐渐消失的声音,连忙道“走吧!”
陶苏看着这个胆小鬼,那么喜欢人家倒是说啊!平日里跟闷葫芦似的,批奏折到半夜也不忘去看看人睡的如何,什么好听的话也不会,每日只知道傻笑。
墨雨泽看着陶苏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是受什么打击了?不就是让他查些事,难不成闲太没难度?看来这事完了后,还是让他跟舅舅走的好。
“舅舅替我向外祖母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