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能理解大家的反应了。
历史老师慢吞吞的走进教室,滕夏夏在课堂上向来都是三好学生,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翻开书,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黎萌:这是历史老师,叫沈晶,可凶可凶啦,你一定要多多注意!
抬头看过去,黎萌一脸做了贼的表情,滕夏夏擦汗,不知道到底是谁该多多注意才对。
凶归凶,这位沈老师讲课特别特别细致,重点的地方会再三强调,多加内容也会等大家记好笔记,一连读了很多遍。
放学的时候黎萌拉着她再次科普:“这是我们高二刚刚换的历史老师,有个毛病,特喜欢默写。错一题她都不让你走,而且考试试卷都是自己出的。”
滕夏夏心道:严师出高徒,想必被她教过的班历史也不差。
果然就听到黎萌说:“她高一教过的那几个班,历史考试次次第一第二,我们班历史都被甩到后面去了。”
“那我们班哪一门比较好?”
黎萌望天:“都还可以,数学和英语好一些。”
“哦。”
走出了校门,挥挥手道别后,两个人一左一右,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街上人群三三两两,嬉闹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滕夏夏踩着脚下的格子路,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那些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解答不了,索性就这样安慰自己,欺骗自己。
她从小就很听话,学习成绩很好,小学时也总会考班级第一,初中时更是班里的优秀生,老师都对她赞不绝口。
唯独她的父母。
没有一次是捏着她的脸蛋表扬她的,没有一次是为了鼓励她带她去买好吃的,没有一次,看到过别人父母脸上欣喜的笑容出现在自己父母脸上。
一次都没有。
她好不好?
这样都不算好吗?
那年两人积压了很多的怒气终于爆发,就像火山似的滚烫又热烈,她那时候才十四岁,却清楚的明白了,父母办了离婚手续。
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带走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考了那么好的成绩,努力学习,乖乖听话,却总是没有拥有那样一颗糖。
什么都不要,只想要来自父母因为高兴奖励她的一颗糖。
滕夏夏拍了拍桌上的小台灯,不知道是用太久了还是哪条线路出了问题,总会亮了一会儿慢慢黯淡下来,望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算了,改天一定不要忘了重新买一盏。
作业写完,资料整理好,又预习了一下明天要学的知识点。
不知不觉中,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其实完全不用这么拼命,但从小到大她就很认真,习惯了那么多年,她也不想放松下来,这毕竟不是件坏事儿,虽然没有得到她期望的鼓励之词,但一定要争取到A大的名额。
“成绩次次名列前茅”在滕夏夏看来,并不是一件去问父母要奖励的附加条件,她可以做到,只是希望他们可以开心,可以多多鼓励。当她捧着那几张满分试卷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看到的希望是他们欣喜的笑容。
虽然这些没有得到过,她也不觉得这是错误的、不该继续下去的。
无论如何,都要保持着这样一份初心。
等到第二天吃饱了早餐到教室时,她的同桌依旧没来。
马秋华原本端正的面容都变得扭曲了,却一直没有爆发。
黎萌再次科普:这三个人,家里有钱,老师校长都要忌惮几分的。
滕夏夏心道:原来现实生活中真的有这样的少爷存在,想逃课就逃课,花着家里的钱作天作地。
想必能上这所学校也是家里的原因。
意外的,这次黎萌反驳了她。
不远处的人儿双手正在手机屏幕上狂按,教语文的郑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男老师,别看是男老师,性格却柔的很,学生们玩心正大,虽有学习之心,但见这么好糊弄的老师,索性也没了听课的心思。
担心郑老师会受“欺负”,有气不会往学生们身上撒,所以马秋华总会趁课上到一半那张脸突然出现在某个玻璃窗外。
当然这些也是黎萌科普的。
黎萌:这仨人发小,成绩可好了。中考的时候排名都在前十,考进这所学校可是理所当然的。
滕夏夏半信半疑,瞅了瞅外面没有那张脸,偷偷摸摸回道:真有这么好?那为什么总是逃课,还留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