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晴现在就跟钻了牛角尖一样,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她跟太子之间,只是理念不同,但太子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小心眼儿,这让她不能忍。如果今天忍了,下一次呢?
男人的很多坏毛病,都是女人给惯出来的。
关于这一点,墨晴是深以为然的。
所以,她没打算惯着太子。
就像太子那次醉酒,墨晴就没做好一个福晋该做的善后工作。
或许,太子这一次跟她别苗头,也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在太子看来,墨晴如此没分寸,也是被他给惯出来的。
……
“福晋下船没有?”
港口的休息处,太子正悠闲地品着茶,琼州府的官员已经被他给打发了。但荣嬷嬷派来问话的人,太子一直没见。
太子这次也是打算给墨晴一个教训,他还真的是觉得自己以前太惯着她了。
高德忠听了太子的问话,忙道:“回王爷,福晋还没下来,李侧福晋她们已经在下船了!”
“那就等着吧!”
太子不着急。
船已经到了港口,他还真不信墨晴能一直待在船上。
一刻钟后,太子放下手里的茶盏,望向从外面走进来的高德忠,道:“现在呢?”
“王爷,福晋还是没下船,李侧福晋她们已经都下来了!”
高德忠小声开口,打量着太子的脸色,声音又低了几分,道:“王爷,要不,您去看看?”
“不去!”
太子哼了一声,“爷实在是太惯着她了,她都忘了自己的本分。这次,爷定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王爷,福晋可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啊,您就算是要跟福晋较劲,也该等福晋下船才是啊!”
高德忠心里有个想法,却还是没敢说。
当初,福晋敢只身带着荣嬷嬷和听琴逃出京城,如今,福晋身边要人有人,要船有船,若是就此扬帆远去,到时候,……
“爷不惯她毛病!”
太子如今也是在气头上,尤其是知道墨晴留在船上不肯下来,就更火大。
高德忠见无法说服太子,只能退出去,继续去看情况。
结果,高德忠才出去没多一会儿,就连滚带爬地冲了回来。
“主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太子瞪向高德忠,“好好说话,天还能塌了不成?”
“不,不是,是,福晋,福晋的船,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
太子闻言,猛地跳起来,冲到高德忠的近前,然后就越过高德忠,直冲了出去,望向港口停船的地方。
停靠在港口的风帆战船全都扯起了风帆,还有那些载有原岛百姓的老式的海船,全都驶出了港口,正缓缓加速,向着东南方向远离。
“瓜尔佳氏!”
太子看到这一幕,气得肺都要炸了!
“高德忠,还站着干嘛,上船,追啊!”
太子是真的要疯了,他完全没想到,墨晴居然会用这种行为来表达她的愤怒和不满。
“主子,没,没船啊!”
偌大的港口,此刻是空荡荡的,一艘船都没有。
先前,琼州府的官员为了迎接太子的到来,听说太子同来的是一支有着几十艘海船的船队,为了方便太子同行,这些官员就临时派人,将港口停靠的海船都给疏散去了其他的港口。
如此所为,的确是方便了太子的船队进港。
可现在,船队远去,太子这边,连一块舢板都没有。
“去找,立刻去找!”
太子完全无法淡定,他恨不得能立刻追上墨晴,问问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就是闹个别扭吗?至于弄这么大阵仗吗?
如此一来,还让他如何在琼州府立足?他堂堂理亲王的颜面何在?
“主子,哪里找啊?”
“琼州府的那些人呢?都死哪儿去了?喊他们来见爷!”
偌大的琼州府,一座海岛,怎么可能没有海船?
“主子,真的要去找吗?”
高德忠咂了咂嘴,小声道,“现在去找,岂不是让那些人都知道,您跟福晋闹了别扭,福晋这般做法,若是传到京城,万岁爷和太后娘娘那里,只怕是不好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