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叩见皇阿玛！”
太子早就料到康熙会召见自己，早在朝鲜兵败的时候，他就知道康熙会召见他，但他没想到康熙居然能如此沉得住气。
若是往常，康熙早就将太子喊了起来。
可现在呢，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康熙根本就是一言不发。
“皇阿玛！”
太子抬眼望向康熙，缓声开口。
“胤礽，你太让朕失望了！”
康熙终于开口，却直接就是对太子的指责。
太子愣了下，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康熙的这句指责。
他只能沉默。
朝鲜那边，八旗战败，太子觉得这跟自己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至于最近冒出来的侠客岛，似乎也跟他没有关系。
他之所以猜测康熙会召见他，却是想着，利用自己曾经在大华操练新军的经验，或者能提升八旗的战斗力。
可惜，事情的发展，跟太子的预想再一次发生了偏差。
“为什么不说话？”
康熙怒气冲冲地开口，瞪着跪在地上的太子。
“儿臣，儿臣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子抬眼望向康熙，表情很是有些抑郁。特么的，这没头没尾的，他要说什么？他该说什么？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康熙怒冲冲地望着太子，“若非是你的无能，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情冒出来？你跟朕说，你不知道？”
“……”
太子彻底懵逼，他是真没想到康熙居然在跟他算旧账！
这些事情，不是说过去了吗？
太子很悲催地望着康熙，表情带着十分的悲愤。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在这件事情上，他根本无从解释，可以说是怎么说怎么错。
“儿臣万死！”
太子跪在地上，磕头倒地，保持这个姿势，不再移动分毫。
瓜尔佳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如今已经成了大清的心腹之患，这个责任，他必须承担，而且也只有他能承担。
最惨的是，不管他承担责任与否，事情都已经到了如今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
“若你万死能解决问题，那么，朕还真的想将你千刀万剐！”
此时看的康熙，真的是怒极。这番断绝父子情意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可见康熙到底是愤怒到了怎样的一种程度。
太子听到康熙这么说，彻底沉默了下去。
“说话！”
康熙瞪着太子，“朕喊你来，是想问问你，瓜尔佳氏，可有什么弱点？此女已经是我大清的祸患，必需铲除！”
“皇阿玛，儿臣不知！”
太子跪在地上，抬头望着康熙，见康熙的脸色越发不善，太子沉吟良久，缓缓开口，道：“或许，欢欢、乐乐会是她的弱点！”
“欢欢乐乐？什么东西？”
“是儿臣跟瓜尔佳氏的一双女儿！”
太子小声开口。
说出这样的话，太子有种锥心之痛涌上来。
欢欢、乐乐，也是他的女儿。若是他的皇阿玛真的要对欢欢乐乐做什么，那就是他这个做阿玛的，亲手害了自己的女儿。
虎毒尚且不食子！
可太子能怎么办？
此时此刻，回想起来，他竟是根本就不怎么了解瓜尔佳氏。他甚至连瓜尔佳氏喜欢吃什么，爱吃什么都是一无所知的。
“你确定？”
康熙定睛望着太子，太子只能点头，但很快摇头，道：“皇阿玛，欢欢、乐乐也是儿臣的女儿，是您的孙女，虎毒不食子，您不能——”
“你给朕闭嘴！”
康熙其实已经有些失了分寸。
因为四阿哥的那个梦里的经历，康熙早已失去了应有的平静。现在的他，暴虐，没有了应有的理智。
“皇阿玛！”
太子望着康熙，“万千过错，都是儿臣的错，您要做什么，儿臣都可以为您去做，只求您不要对欢欢、乐乐……”
“那是两个孽女！”
康熙恶狠狠地瞪着太子，“你可知道，你跟那瓜尔佳氏，命里是没有这一对女儿的。她们就是两个孽障！”
“还有你，也是个孽障，朕往日里真是白疼你了！”
此刻，康熙已经将现在的太子跟四阿哥梦里的那个十分不成器，被他废了又立，立了又废的太子给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