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姐!”罗秘书看见她一鞠躬。
文琥琥探头往里张望,“秦先生呢?我怕他着凉,熬了点姜汤来。”
罗秘书把门拉开一些,“您请进!秦先生回来时状况就不太好,没吃晚饭就睡了,刚刚醒过来,情况不太对,我摸他手滚烫,给他贴了退烧贴,正准备去找村长请医生。”
要村里没医生,只能去镇上。
文琥琥心里“咯噔”一响,像被人狠狠捶一下,担心之情溢于言表,“秦先生发烧了?”
罗秘书点头,“您去看看吧,我先走了。”
说完匆匆离开。
文琥琥忙拎着汤冲进去。
这是她头一回上房车里来,里头的内饰装修和各种设备,比外头看见的更精巧高档,各类家用电器无所不有,沙发,床,书桌,甚至还有浴缸。
她来不及想一个经纪人怎么会用如此奢华的房车,匆匆扑到床边,见秦时正闭眼休息,放下姜汤,俯身过去用手探秦时额头,滚烫。
她轻轻喊了声:“秦先生?”
秦时听她声音,微微睁开眼,眼神朦胧,意识不是很清醒的模样。
文琥琥鼻梁一酸,眼泪都差点落下来,秦先生还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虚弱的时候。
她立即起身打来热水,又在旁边医药箱找到一瓶酒精,兑在水里,用物理降温的方法用毛巾不断擦拭秦时发烫的额头,脸颊,脖子,手心。
热度随着酒精的挥发一点一点往下,文琥琥正捏着他的大手擦拭掌心,秦时手指动了动,微微蜷曲,把文琥琥纤细的手指握在掌心里。
文琥琥抬起头,见秦时正睁眼看着她。
“你醒啦?!”文琥琥欢喜道:“感觉好一点吗?我扶你起来喝点姜汤散寒?”
秦时低低“嗯”了一声。
文琥琥忙把他枕头竖起来,再扶着他身子让他半靠在床头坐好。
秦先生可真沉,半个身子都压她肩上,差点把她压趴。
他后背也都是汗,文琥琥怕他再伤风,又拿了浴巾来隔在他衣服和背中间,再才打开保温杯,倒了热热的半杯姜汤递过去。
秦时一直定定看着她,眼神幽深幽深的,里头像燃了一簇火苗,直得发烫。
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盯着文琥琥开口,“你喂我。”
声音低沉,沙哑得比平常更有磁性,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任性。
文琥琥坦坦荡荡的照顾心情忽然就拧巴起来,心跳加快,瞬间想到下午他还没回答自己的那个问题,情绪被他这一句话揉成一团乱麻。
“嗯。”她没法拒绝,低低应一声。
算了,等他病好了再说吧。
她坐到床边,垂着眼眸不敢对上秦时的目光,端着姜汤送到他嘴边,余光只敢在他下颌上打转。
能看见他喝汤时起伏的喉结,那块小小的凸起上下滚动,再往上是棱角分明的下颌,二者组合在一起的画面,分外性感。
秦时喝完半杯姜汤,长长舒一口气。
文琥琥见他下颌上有残汤,忙取餐巾纸来替他擦拭。
刚伸手过去擦两下,手腕被他的大手擒住。
文琥琥手臂顿时僵直,猛地抬起眼,秦时的目光近在咫尺,比刚才更烫,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让她瞬间连着魂儿都跌进去。
“你下午问我的话,再问一遍。”秦时低哑的声音,像带着回响一样不真实地出现在她耳边。
外头有雨“哗哗”落下,室内寂静得没有一点声响,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暖黄的光晕从侧面打来,融在秦时脸上,让他一半的眉眼像中世纪浪漫主义油画,掺和了朦胧的写意,连睫毛的剪影都温柔得令人沉醉。
另一半的轮廓没在阴影中,只剩挺拔有力的线条映着光,俊朗如大理石雕塑。
他望着她,包裹她的目光似结界,将她与世隔绝。
文琥琥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急急的跳动,像敲响了战鼓。
她听见自己说:“我在你看来,是什么?”
问完又觉得不够仔细,又补充一句,“你对我,是什么感情?工作伙伴,还是……”
话还没说完,秦时忽然偏过身子压了上来。
一只胳膊有力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摁进怀里,另一只手扶在她后脑上,滚烫的唇带着他灼热的气息淹没下来,准确地堵住了她还在斟酌出声的嘴,咬住她还没来得及合上的唇瓣,舌尖瞬间肆虐侵入,下颌有力攀住她,柔软又带几分暴戾地贪婪掠地,从轻磨到舔舐吮咬,唇齿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