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就是化不开的柔情,声音浓郁了许多就连呼吸声都加重了几分。
“小丫头,故意勾引我呢,现在收拾不了你是吧!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隔着无线电波传达的情意果然是别有一番滋味。可能他此刻耳尖微红,性感的咽喉随着字正腔圆的声音不断浮动。
江心然掩面而笑,也丝毫不掩饰自己那肆意的笑声。
她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憋屈的模样,她喜欢这种被撩拨得不可收拾,可他又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谁叫每一次那个时候一向体贴自己,对自己事事听从的人,对于她的讨饶都选择视而不见呢!
哼哼,正所谓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所以千万别去得罪流血一周都安然无恙的生物。
这姑娘还真是睚眦必报,刘子尧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的语气却显而易见。
“子尧,我有件事想和你主动交代,但是你要保证我说完以后你不许生气,也不许乱想好不好。”
江心然刚准备开口就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声,这叹息声里除了浓浓的无奈还有几分我该拿你怎么办的味道。
听的她,只觉得心里酸涩的厉害。
“夫人,难得我能主动听上一回你的坦白交代。可惜了,我得先去接受一下我未来的大舅子也就是你哥哥的教诲和聆听后,才能回过头来听你的主动交代。”
江心然也顾不得纠正他口中的“夫人”二字。
“啊?我哥,我哥给你打电话了吗?不会是——”
“不错,如你所想,应该不会是其它事了。”
江心然在挂掉电话之后,就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不会吧,她哥都知道了,那……
江心然刚准备往下想,掌心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忍不住扶额可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比她还执着,大有一种你不接我就不挂的架势。
看到界面上的母上大人四个字,额头间的细汗开始不停地往外渗。
自小母亲对她的教育很是随意,不会拘泥于她一定要学什么,也不会要求那些琴棋书画她一定要样样都会,只要是自己兴趣所至,母亲都是支持的。
不像哥哥,从小就被承载了过多的希望和压力。
即使外公和爸爸都没有强求,可爷爷却不是这样,爷爷总希望哥哥能从政,他不想江家那一辈子的家业无人继承。
所以打小她就觉得爷爷世俗,不如外公那般开明,那样的位置说不要了就不要了。
母亲和舅舅都志不在此,外公倒也不强求。
还记得小时候外公教导他们三个,常说“君子贤而能容霸,知而能容愚,博而能容浅,粹而能容杂”。
或许是受一带国学大师郁颜清老人家的影响,外公对于名利特别的淡泊,而更加注重君子之行,小时候就总以君子来教导我们。
肖哥哥受了外公的影响,天生就多了一副洒脱和随性,而哥哥身上既有爷爷的古板教育和注重传承严谨的将门之风,也有外公身上的那份随性和注重君子之行的儒雅之感。
子宸哥哥将这两种相悖又显得矛盾的性格巧妙地柔和于一身,打小她就怕自家哥哥多于肖哥哥。
或许是哥哥传承了美人娘的性格多一些,所以每当美人娘亲拿出一副严母的架势,江心然就觉得发憷的很。
“美人娘,你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啊,怎么是不是想我了。”
“江心然,你还把我当你妈吗?”
江心然稍稍把电话往旁边拿了一些,电话那端的声音简直是振聋发聩,她讨好的笑了两声,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妈妈这么生气的模样。
你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告诉我外人都这样骂我女儿了,我还蒙在鼓里。
怎么真当方家没人了是吗?就算你外公早已退居高位,但咱们方家护着你的本事还是有的,更何况江家还在那里呢。
居然欺负到咱们头上,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还有你,我听你哥哥说子尧那孩子出差去了,那你就别一个人住在那了,这个时候你一个人住我们也不放心。我已经让你哥哥接你去了,你回大院住几天。
江心然就在自家老妈这么一顿炮轰的过程中壮烈牺牲,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就胎死腹中。
好歹也给个让她拒绝加辩解机会呀,嘟嘟的忙音在提醒自己那头已经挂了,江心然无奈的轻咬了自己的食指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