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豪抬起右手向眼镜挥了挥手,眼镜审时度势立刻将头凑过去,葛豪低声不知讲了些什么,眼镜的脸上一点点慢慢浮现出笑容“豪哥,这招厉害,我这就去张罗。”
漆黑的隧道里,停了来自不同方向的两辆车,没人下来,只各自摇了一半的窗,一人将资料递给另一车的车主“这是目前为止,我所掌握到的信息,对不起,他始终不相信我。”
接过资料的那人打开塑封带,翻看了一下里面的资料说“笛子,你已经很棒了,毕竟你接触他的时间还短,但是组织相信你,你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的,你提供的这几个人我们也一定会加派人手盯牢,切记自己一人在虎穴万分小心。”随后又递给他一张芯片“把这个插在手机卡里,可以避免被反侦听,而且也方便我们随时定位你的方位,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发滴答滴到我的号码,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人手前来与你接应。”
另一人接过那张芯片之后,立刻贴附在自己的手机卡上,随后两人同时发动,向不同的两个方向交错分开。
第三天傍晚时分,文晏接到一个私人电话,自称是x市某地区派出所的“我是芳华路派出所的陈婷,你我在我男朋友的酒吧里见过一面。”
文晏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灯红酒绿案的时候他们有见过面“有事吗?”
“方便带你的同事来一下琴海口吗?我们在追查失踪人口方某的时候,无意在琴海口发现了她的尸首。”
文晏挂了电话,便拿起外套,集合全组人员向琴海口赶去。
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保护起来,陆续有一些围观的群众,死者的家属也恰时赶了过来,还没见到死者真面目就已经开始泣不成声,待看清面目之后更是悲愤难掩“是谁,是哪个狠心的家伙这么对你啊囡囡,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撇下我们就走了呢?囡囡啊,我的囡囡啊,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呀...”
文晏眼神示意白如歌和莫安上前将死者家属暂时带离现场,以防破坏证据。
“阿姨,阿姨,如果您想替您女儿找出杀害她的凶手请配合我们先退后一点,让法医仔细检查一下死亡原因。”
死者的爸妈配合地由着白如歌和莫安一人搀扶着一个往后退。
苏明向文晏点了点头,随后上前,戴上手套,将掩盖死者的白布一点点往下拉,死者的父亲突然冲上前来从苏明手里夺过白布重新给女儿盖上,指着他大骂道“你个小流氓,你是来检查我女儿死亡原因的,还是趁机来揩油的,都说你们当法医的变态,没想到真的连死人都不放过。”
苏明立刻站起来,两手掌摊开“叔叔,我,我...”
一言难尽,百口莫辩。
好在陈婷这时出来替他解围说明情况“方叔叔情况是这样的,可否方便进一步说话?”
陈婷将死者父亲拉到一边说明了情况,死者的父亲听完更加气愤,对苏明也有几分愧疚,但是他还是坚持不准将白布拉到肚脐眼之下,光天化日之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看,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走的比较有尊严一点。
苏明也同意了,因为死者胸前被桶的那十几刀足以致命,他又抬起死者的左手腕上面深深浅浅有几道割痕,而导致这些割痕的是她右手死死握住的那把指甲钳上那个可以折下来磨指甲的弯钩“大致可以确认致死者死亡的原因是胸前的那二十五刀,让人难过的是,死者在受到极度侮辱之时,没有再试图反抗或者去攻击凶手,而是选择了自残,但由于指甲钳上的这个弯钩不够锋利,导致她不得不清醒的记录下所受的一点一滴。”
死者的母亲听苏明那么一说,刚止住的悲伤情怀一下又决堤“囡囡啊,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可以不要妈妈呢,狠心撇下妈妈呢?”
这时人群中有个女孩试图挣脱封条闯进来“让我进去,你让我进去,我知道凶手是谁,我知道凶手是谁,放我进去。”
女孩的父亲看到了那个女孩,指着他对文晏他们说“让她进来,她是我女儿最好的朋友。”
文晏的一个眼神,莫安便知道了用意,立刻跑去和防警打了声招呼放那个女孩进来。
那个女孩名叫马倩,是和死者在同一家卖场的同一个化妆品柜台当导购员的,她扬着自己的手机向他们走来“警察同志,我知道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