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味来。
“方才,你是不是···我们···方才是亲嘴了吗?”
修道至此,他还从未听人说这样露骨又毫无羞涩的话,重觞一张脸冒出几许红晕,一时间愣在原地。
“你睡糊涂了···”
流岫一个用力抱紧重觞“这么久没见着你,我很想你,你··你有没有···就算一分、半分也好,你可有想过我?”
重觞抚着她的后脑勺,轻声“嗯”了一声。
“你能不能不要再赶我走?我是真的欢喜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也不胡乱说话,在你家长老前也恭恭敬敬的···”
“好”
“你答应了?”她有些不敢置信,今日的重觞好似一个假人,她说什么,他便应。
“你从未告诉我,你是莲?”他问。
“想当年,我可是莲中翘楚,这个···我没说过嘛?”心虚的转了一下眼睛。
“哪有你这样的莲?”
看了一眼自己皱皱巴巴的红衣红裙,流岫有些奇怪:“这个红色···不好看吗?那你喜欢什么颜色?只要是你喜欢的,往后我都穿你喜欢的颜色,你喜欢的衣裳。”
他顿了顿,轻声回她:“这样,便是极好。”
也只有此般的颜色,鲜艳且肆意淋漓方衬得上她那性子。
“咳···”
床铺间传来小声咳嗽,重觞慌忙松开流岫,看向雾歌,见她将醒,小声对流岫说。
“我去唤白上仙。”
“好。”
听见她要醒,白玄写疾步进门,见流岫正喂她喝水,心下送了口气。
“雾歌。”
雾歌轻扯唇角,露出苍白的笑意:“我无碍。”
“好。”白玄写站在床畔,一张眸子看她喝水,看流岫帮她擦拭脸上的脏污,心下愈发踏实。
“嘶···”擦到痛处,雾歌发出一声轻哼。
“我··我我我···我擦轻点。”流岫慌道。
“我去唤小二准备些吃食和热水。”重觞朝白玄写点过头,抬脚走出去。
“辛苦上仙,多谢。”雾歌道。
待两人梳洗过后,雾歌、流岫、重觞、白玄写聚于一桌。
“暮烟还没醒吗···”雾歌皱起了眉头。
“那日,我只见花冬以手背砍晕了她,却不知过了这般久,还未醒来。那日一战,君华仙君也还未归来,丹朱亦不见踪迹。”这大抵是重觞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白玄写思索道:“听天界传言,蓝田仙子也还未醒来···”
“都这般久了,还未醒来?”流岫惊道,心下有些担心蓝田安危。
“难不成···又是罗浮镜?”雾歌小声呢喃。
“今日,我已听闻二郎仙君将要下凡,或许,他能知晓更多···只不知君华仙君现在何处,那日一番恶斗,丹朱故意将我三人引进洞府,洞中小道颇多,我三人原先还在一处,后头走着走着,却不想,都走散了。”白玄写道。
“等等。”雾歌站起身。
“蓝田和暮烟明明身上无伤,为何不醒?这两人,必有何种联系······”
“你是说···”重觞皱眉。
“不错——”门外传来一道男声。
众人回头一望,二郎仙君身姿挺拔,正站在门前,眉间一团愁意。
“那是她们的肉身。”
流岫一惊,站起身的同时将凳子也绊倒翻。
“那他们的元神呢?”
雾歌微一垂眸,细细道出三个字“罗浮镜···”
“常闻雾歌仙子聪慧,今日一见,仙友们果未虚言。”二郎仙君点点头。
“莫不是君华仙君也···”重觞望向二郎仙君。
“还请诸位协助,尽快寻到君华仙君仙躯,还有这罗浮镜,我们怕也没这般多时间了。”二郎拱手道。
“难怪丹朱一直不带暮烟出门,旁的事再如何无力取闹他都不曾迟疑,只到出门,却被他一口婉拒。”雾歌坐了下来,心下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