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微张着嘴,说不出话。夫人?可她是向府的少夫人,而他姓景。
“在下名景耀,姓向。”所以那时,都怪他未说实话。
“时常猜想,我的夫君到底是···咳咳···是怎样···一名男子,他是否英俊,是否咳···尊敬长辈,咳咳,他又是否会不会咳咳···对我欢喜。”蓝田从床榻上挣扎着要起身。
向景耀往她身后塞了一个枕头,端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唇侧:“都怪我。”
她喝了一口水:“新婚之夜,我一直想,咳,想同你咳···好好说话,想告诉你,以后你就是我今生的夫君了······”
“若我那晚能认出你,这之后,都不会有之后······”他哽咽继续说:“我对你表明了这么多回心意,却不想,在洞房花烛夜没能认出你,若是我那晚能掀了你的盖头······”
“如今,对你说这些话,倒也咳,不算太迟。夫君···”蓝田闭了闭眼。
他握住她的手:“我在。”
她张开眸子:“今后,我便把自己交给你了咳咳···还望夫君好好珍重······”
忍不住落下一行清泪:“若我早知道我娶的是你······”他抚了抚她额间碎发:“我想问你,那个时候,你可曾对我心动半分,不,一丝也行。”
蓝田看着他,迟久才回答他:“若说没有心动,又怎么可能,咳咳,我早已婚配,应守女德。”
他终于泪流满面,几年前的一次遇见,令他失魂落魄到如今,彼时,他已婚,却不想她亦成亲,兜来转去,蹉跎许久时光,他不过是想和她在一起。向景耀紧紧抱住了她,声音哽咽.天知道,这个回答,他等了有多久。
······
苏暮烟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蓝田姐姐还有这么一遭往事。”
丹朱默了默,没有做声。
“暮烟,蓝田姐姐的原身是什么,你可还记得?”雾歌问道。
暮烟想了许久,回到:“好似是什么物什 ······”
白玄写细声说:“胭脂盒。”
雾歌点了点头:“准确说来,是玫瑰,那胭脂盒内的口脂,便是用她的元身所制,不过,这也是王母娘娘后来将罗浮镜交予她的一处缘由。”
“相传罗浮镜可回到过往,重塑未来,竟不知还有这等作用。”托塔天王感慨道。
画面再转。
蓝田正照顾一只受伤的白色小狐。
“你是哪处仙君养的小宠呢?这几日,我问遍好几家仙君,都未有小宠走失······”
白色小狐委屈地舔了舔自己,将受伤的后腿有意露出,神情悲苦。
‘倒还是只鬼灵精怪的狐狸。’蓝田心想,不过这狐狸的确受伤严重,此时却不顾它,伤口未能及时处理好,往后怕要成为一只瘸腿狐狸。
······
“阿白,你在哪?”蓝田拿着自制的逗狐绳在屋内四处寻找,晌午才喂他吃了些食物,她不过离开一会,这小狐狸不知跑哪去了。
难不成。
“砰——”蓝田大力打开房间的门,半是恼意,半是怒意。
“你说说,都说多少回了?不能进房间···啊嚏——”这小狐狸怕不是故意的,她对动物毛发过敏。
阿白有些委屈地从她床畔跳到地上,委屈巴巴走到她跟前,用自己柔软的后背蹭她的腿。见蓝田不睬她,它自暴自弃地倒在她的腿上,蓝田有些无奈的将阿白抱起。
“如今,你的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寻思也是该将你送回原处了···可不知你是哪家仙君的小宠······”
阿白恍若听不懂般,舔了舔她的手指,在她怀中伸了个懒腰。
夜深,卧室的门被晚风吹开些许,一只白色的耳朵从门缝中露出,停了一会,一只白色的头颅挤了进来,它圆溜溜的眼睛仔细探视着房内情况,见床上的蓝田睡得正熟,放大胆子悄悄跃进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