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手中剑却是直指两人。雾歌还未来得及反应,流岫早已将她推出数步远,险险躲过那一剑。
流岫气的双肩微抖,两条秀眉皱得紧紧,说话也更不客气。
“原来长留是如此招待客人的。哼!即是你先出手,说出去,可别说我流岫欺负小辈!”
那女弟子或有什么法宝在手,唇角发出一道轻笑。
“孰胜孰负现下还未成定数,你莫不要太过张狂!”
雾歌见两人正是一番要动手的模样,忙劝道。
“流岫!莫要惹是生非!”
只听雾歌单挑她名字说事,流岫不满地指向那名长留女弟子。
“雾歌,这你也要怪我?分明是她不客气!”
流岫说着说着又施了个口诀,袖中的捆仙索‘咻’地一声急速钻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眼前不大客气的女弟子捆了个遍。
那名女弟子显然被捆仙索吓到,惊得花容失色,唇角也抖个不停。
“捆仙索?!你们究竟是从哪偷来的!”
“你们在做什么。”远处忽传来一道极冷的声音。
三人回过头。
“重觞!”流岫惊喜叫道。
雾歌也朝来人笑了笑。
“上仙,我和流岫,正想寻你。”
那位女弟子委屈地看向来人,可怜兮兮的说:“崂山师叔······”
重觞冷冷的望着流岫。
“收好捆仙索。”
被他一瞪,流岫面上竟还是一片喜色,不大情愿的收好捆仙索后,亲昵的走到重觞身边,抓紧他的袖子,靠在重觞身侧。
重觞还是冷脸低声道:“还请流岫仙子放尊重些。”
“抱歉。”也分不清这人究竟是喜是怒,雾歌颇为尴尬地拉过流岫的手。
一旁的女弟子略显委屈的望向重觞。
“这两人,在我长留如此冒犯于我,还请,还请师叔······”
流岫面色一青。
“你这人怎能这般?明明是······”话还未说完,却被雾歌捂住嘴。
在场两人此时都期待地看向重觞,重觞状若自如地上前一步,仍然全无半分表情,冷冷说。
“与本座何干?”
仿佛空气也在这一刻凝固,在场三人皆是一脸惊呆的模样,呆滞几秒,流岫忽然捂住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之时,流岫挽住重觞的袖子,乐得不可开支。
“你,你们!”女弟子恼红了脸,只觉分外可气又分外委屈,死盯流岫半响,眼眶里全是眼泪,风吹即落。再忍不住,跺了两下脚,转过身气呼呼的离开。
“你们两个给我记住,我绝不放过你们!”
雾歌看着那位女弟子离去的身影只觉头痛,才来长留第一天,便与人交恶,偏头去看流岫。
“重觞,你就不想知道,为何我也会在这儿么?”流岫巴住重觞的袖子死死不肯松开。
重觞似乎微有皱眉。“还请流岫仙子别再跟着本座,本座,担待不起。”
看着不争气的流岫,雾歌心中涌过万般念头,终是强忍下。含笑对重觞说道。
“流岫只是同我来长留探访故人。还望上仙勿做其他感想。”
听她此番‘恰巧’的解释,重觞瞥了雾歌一眼。
“哦?”
“呵呵呵···雾歌,我还有些事,你先回去吧。”说着说着,流岫便开始往外推雾歌离开,雾歌在重觞的注视下面色一红,叹了一口气,略无力的瞪着流岫骂道。
“你个不争气的!”
而那人。
“重觞!重觞你去哪!也带上我吧!”
······
雾歌瞪了流岫的背影一样,暗自骂道。
“重色轻友!”
一路无事,安然回到思量峰。
还在一片绿竹掩映出口处,雾歌便望见那人一袭白衣站在。
旧人依旧风姿卓越。
只可惜,今时早已不复往日。
雾歌回过身,漫无目的的看着长留的风景。忽然想起,昔日,笃行峰那个奇怪的老头。
心想。“既然来了,那便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