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华皱着眉。回想着两人施法离开的摸样。
“若是妖呢?哼!”说罢拂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那夜过后。
雾歌再次与白玄写告别。就此分开。
待第二日蓝田、苏暮烟将流袖那丫头捆来。
卸了这番任务便欢欢喜喜的回天上喝酒去了。
回到天上,雾歌越发悠闲。前些日子听说玉兔那存了一百年的桂花酒出来了赶忙跑去广寒宫讨酒。又听说月老睡觉时缠了满身姻缘线跑去凑热闹。
天上的日子过得飞快时。却又传出一件趣闻。
据说下凡历劫的君华仙君不知为何即将提前回来了。
只见君华仙府的仙使们也忙碌起来。一改前些日子的懒怠。恰逢此时。王母娘娘的瑶池会也将近了。天上一派忙碌摸样。
连雾歌也被临时分配到酒仙处帮忙。
苏暮烟笑话她一定是娘娘看她平时那么爱喝酒,却是个女仙!这话后来传到王母娘娘处,王母娘娘抿唇只是笑。就此,雾歌仙子是个嗜酒成痴的女仙就此众仙皆知。
“雾歌仙子。桃花酿好了么?”
“嗯。放了五百年,也不知滋味如何。”
“想不到雾歌仙子酿酒的手艺也还不错,要不是我家仙姑负伤······”
雾歌微微一笑。“没事的,她很快就会好的。”
手上动作却未停下,装了两小瓶取红绳系好瓶、封纸。眼神却飘向桃花树下的另一端。那处的泥土中埋着另一种滋味。
那是那一世同墨华的痴怨纠葛,夹杂着她的满心酸疼和无奈胭脂泪。
那酒的颜色,如血色般又夹杂淡之意淡透明。那酒的滋味,却是苦涩异常。
······
那是埋下酒缸时的模样。
如今,是多少年了呢?呵呵···
酿酒虽苦,抵不过雾歌满心欢喜,昨个去司花司取花露。今日又去瑶池要泉水。日子被这些琐事填满,心中忧愁之事倒也忘了个六七成。苏暮烟拉着蓝田时不时也来讨些酒喝。
“诶,听说了么?”
“你说的难道是······”
“恩恩。也不知酒娘姑姑怎样了。她也不说是怎么回事。那么重的伤。还一个人硬挺在那。偏偏那新来的司命也楞得很!”
“我去瞧了瞧,司命在酒娘姑姑门前不知呆了多久,一个在门内,一声不吭。一个在门外,还是一声不吭!”
“你说这两人······”
雾歌转过头,望着两个酿酒的小仙使,做凶神恶煞状。
“你们,说什么呢?!”
“嗯······雾歌仙子,那个······”
她举起酒勺,一人一下。
“去去去,还不快给你雾歌奶奶干活去。”
两个小仙使却是笑出了声。乖乖应道:“是。”
这才准备放下酒勺离开。只是还未出门却见门槛处那人逆着光的身影。雾歌不自觉缩了缩手。
“怎么看见本仙君便要躲吗?”
纵然已过三百年。然而他的一字一句,连语气都像融入血液般那么熟悉。雾歌将仍旧摸着门把的手放下。努力扬起满脸笑意。搔了搔头。
“呵呵···怎么会呢!仙君来此,雾歌欢喜还来不及!呵呵······”
语句中的欢喜连他都想相信。只是,怎么可能?!君华敛眉,眉目间的怨气隐隐浮现。映着眉下一双幽深眸子,竟如相思成怨的人间小娘子般。
“我似乎忘记了什么······我去过司命处讨浮生镜,上头只有你捣酒的摸样。”
“仙君说笑了,雾歌又怎知晓您的事,怕是那镜子放了那么多年,坏了吧!”雾歌随手摸下发髻上沾着的小点酒糟。又道;“呵呵,那个仙君,雾歌还得去司花司一趟,那个,能不能······”
“我随你一起。”
“你······”
君华却是施了法将两人的衣袖连在一起,雾歌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昔日能倒背如流的那些浑话此刻却怎么也骂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