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藏得严实,他拿不去的。不过,经过小女被绑架一事,臣越来越觉得,三皇子……会发动宫变。”时典看向季俞策,“所以,臣恳请将军保护好皇上,还有,盯紧了三皇子。”
“自然,”季俞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御史大人,不如你将那密旨交给我收着,您也不用担心家里人被绑架或是三皇子派探子入府了。”
时典露出惊讶的神情,“你……”
果然……老头给了他一道密旨,所以三皇子才心心念念想要得到这道密旨,甚至急迫地出手了。
“啧,我就是炸你一下,没想到那东西还真是密旨。”
时典叹了口气,“将军如何猜到的?”
季俞策坐正了身子,面色变得有些凝重,“我知道皇上的病,也请过我师父进宫悄悄看过,皇上的身体早被政务拖垮了,现如今越来越严重,平日里都能咳出血来。皇上当然也清楚自己的病,所以我猜测他留了一道密旨,而这道密旨自然会交到您手里,三皇子就是为了这个动手的。”
时典点头,“没错,而且如今已经得知,皇上身边有三皇子的眼线,不然如此机密的事,三皇子不可能知道。”
“御史您觉得,这个眼线会是谁?”
时典皱眉,“不好猜测,宫里每个人都有可能,皇上已经在暗中查了。”
季俞策低头想了想,“密旨这种事,皇上不可能傻到去告诉宫里的任何一个人。所以,有一个高手,伪装成宫女或者太监,来暗中窥视。”
“那臣今日就去宫里告知皇上。”
正事差不多谈完了,季俞策站起身,在书房里随便走了走,“那个……密旨上写的什么?能拿出来瞧瞧吗?”
“不能,”时典果断拒绝,“臣也没看过。”
季俞策转身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行吧,那你放好了,我就先告辞了。”
时典将季俞策送出御史府,接着进了宫。
而季俞策在回将军府的路上,故意时不时用手护胸口的位置,好像怀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
三皇子府――
慕容泽阳正与丞相府的大公子沈清弦对弈。
沈清弦执着白棋的手停了很久,而后摇摇头,将手里的棋子放回去,“我又输了。”
“清弦今日可连输我三盘了。”慕容泽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慌不忙地将棋盘上的黑子收回棋罐。然而每伸一次手,手臂前端离了宽袖的遮掩,纵横交错的伤疤就露了出来,看起来很是狰狞可怖。
沈清弦语气中带着无奈,“与你下过这么多次棋,我只赢过一次,还是你让我的。”
这两人的气质像极了,都着一身白衣,脸上带着淡笑,看起来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主子。”声音从屋外传来。
“进来。”慕容泽阳将最后一子收回棋罐,“如何?”
推门进来的人是慕容泽阳的暗卫,他半个身子隐在了暗影里,低头禀告道:“时御史送季将军出府后就进了宫,季将军在回府的路上很奇怪,右手经常摸着胸口的位置,人多的地方更是小心的护着。”
“嗯,下去吧。”
“是。”
慕容泽阳脸上带着不明的笑意,手指捏着棋罐里的棋子玩。
看来时典把密旨给了季俞策。
第二十五章
沈清弦虽然已经算一个大人了,可他毕竟比慕容泽阳小了六岁,心思不如慕容泽阳多。他自然听见了那暗卫所说的,但看着慕容泽阳的笑意,沈清弦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季俞策去御史府做什么了?”
“拿了御史府的什么东西吧,”慕容泽阳话锋一转,“二皇兄最近与令妹……”
“月儿……好像很喜欢二皇子,母亲也一心想着让月儿去做二皇妃。”沈清弦说起这个就忍不住皱眉,“这是不是对你不利……”
慕容泽阳脸上带着笑意,眼里却是一点笑意也无,“二皇兄他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把心思表现的这么明显,急着与丞相成为一家人,太蠢。”
沈清弦有些担心,“若是我父亲答应了这门亲事,相府岂不是要站在二皇子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