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诱惑,她的男人可有着神仙颜值。
沈樱墨走过去,拿起帕子轻轻给他擦脸。
季俞策拉过沈樱墨的另一只手,道:“还有五天。”
沈樱墨眼里带着笑,“是啊,想了想,我们也只认识了不到两月而已,没想到就要成亲了。”
季俞策觉得日子还是定晚了,“我都等不及了,应该在认识你的第一天就把你拐回家。”
“你不会是那日就看出来我是女子了吧?”沈樱墨问。
季俞策将沈樱墨搂进怀里,单手环住她的腰,“阿樱的腰又细又软,我想猜不出来都难。”
竟是从头到尾都知道她是个女子,沈樱墨有些好奇,“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季俞策想了想,“我也说不清,一开始是对女扮男装的你感到好奇,后来发现自己总是想见你,然后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你了。”
季俞策又问:“那阿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你长得太好看了,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脸,但要是说真的喜欢上你,”沈樱墨抬手轻轻捏着季俞策的下巴,“大约是在你第一次带我去柢阳山那日吧。”
沈樱墨在脑子里把他们相遇相知的过程想了一遍,突然注意到一件事,“等等!季俞策,去看新宅子那日,在马车上,你是不是亲我了,我没留口水对不对!”
季俞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是。”
沈樱墨眼波流转,问道:“只偷偷亲过我那一次吗?”
季俞策不用上刑,全都招了:“其实,在马车上,我亲了你两次,第一次你没发觉。在藏书阁时,你睡着了,我没忍住,那是第三次。”
沈樱墨伸手捏上了他的脸,“好啊,原来你占了我那么多便宜。”
堂堂天祁大将军被人捏着脸玩儿也不生气,只是惧内地喊道:
“夫人饶命!”
明明说着饶命,眼里却还是带着宠溺的笑。
两人闹够了,接着一起进了房间,季俞策将桌子上的红箱子打开,最先入眼的是那闪着金光,极尽精美的凤冠,凤冠下面,是大红的嫁衣。
沈樱墨瞬间满眼惊艳,她小心地将那凤冠拿出来,流苏碰在一起,发出细细的响声,金饰的花纹形状,上面镶嵌了耀眼的宝石,她一时挪不开眼了。
“我让工匠控制了重量,怕阿樱戴着太沉。”
沈樱墨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季俞策把箱子里的嫁衣拿出来,轻轻地抖落开,“还没看嫁衣呢。”
沈樱墨又小心地把凤冠放下,转身看那嫁衣,眼里的泪直接掉了出来。
内穿的红娟衫布料极薄,仿若蝉翼一般。外面是绣花红袍,大红布料上用极细的金丝线绣了各式漂亮的图案,细闪流光。裙摆极长,尾边绣着吉祥的波纹。肩披的霞帔更是夸张,仿佛将世间所有珍稀名贵的珠宝都镶在了上面。
箱子里还有一双红缎绣花鞋和一方红盖头,同样都是精致无比。
季俞策将嫁衣放下,动作温柔地给她擦了擦泪,“哭什么。”
沈樱墨伸手抱住了他,“谢谢你,季俞策。”
季俞策环住她的肩膀,“不用谢的,想试试嫁衣吗?”
沈樱墨摇了摇头,“等你走了我再试,想你让第一眼见我穿嫁衣,是在大婚那日。”
“好,若是尺寸不和,派人告知我。”
“嗯。”沈樱墨应道,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的更紧了。
待到季俞策离开,沈樱墨在李嬷嬷的帮衬下,把那华美无比的嫁衣穿在了身上。一寸不多,一寸不少,无比合身,连那红缎绣鞋都是完全合乎脚的大小。
沈樱墨缓缓走出来,站在外间的春夏瞬间睁大了眸子,“小姐,美极了!”
美人着嫁衣,人比嫁衣更夺目。
沈樱墨看着铜镜前的自己,脸上的笑意愈加温柔,等他看了,一定也会觉得自己很美吧。
*
到了大婚前的最后一天。
季俞策坐在书案后面,手里拿了一本兵书,却是一字一句都未看进去。
他今日不能去见阿樱。
习俗就是如此,即便他不是那么重礼的人,但还是想遵守这一点。
可一日不见,便思之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