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磨去了一切,还是真的有七年之痒的说法。面对歇斯底里的司竹,江清砚只是无奈的说,这是狗仔借机生事,只是角度的问题。
司竹只是哭着说:“每一次都是吗?”
江清砚终是摔门而去,司竹一个人抱怀哭泣。
这一次的冷战格外的长,谁都没有先服软。
司竹的父亲出差临市因为车祸去世,司竹难以置信的接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只见到父亲的骨灰。
顺着父亲临终前的话,司竹带着父亲的骨灰去了老家,匆匆的安排好父亲的后事,等她赶回公司的时候,公司已经被父亲的好兄弟把控在手中了,司竹一无所有。
司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猜测父亲的去世是有原因的,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去找江清砚,却见不到他,打电话给他却无人接通。好不容易接起来,他那边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男人女人的声音。
司竹还没说话,江清砚却是极为冷淡的开口:“司竹,我不要你了,我要娶万仁公司的千金了。”
万仁公司是司竹爸爸一手打拼下的公司,可是现在它却不是司家的了,而是别人家的。
这本是一个玩笑,可江清砚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万仁公司的易主大换血,更没到会让司竹误会的如此之深。
司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电话就被挂断了。
那一个晚上,司竹在自己的那个小公寓里哭了一晚,属于司家的一切都被剥夺了,除了这个小公寓她什么都没有了。甚至她知道自己父亲的死有问题,可是她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天还未亮,司竹就去了机场,订了最近的飞机去了C市,那个她从未去过的城市,是她父母相识相爱的城市。
孑然一人的司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下了飞机就坐上了出租车,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转悠。
随意下了车,司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一直走到湖边,想着任知行说过的话,失神踏入了湖中。
是啊,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会甘愿为一人停留?
湖水漫过她的时候,司竹还有一丝的解脱感,好像那些事情都随之离开了。可随后,父亲母亲哀伤的模样在她的脑中久久不散,她才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
等她醒来,是在医院,旁边坐着的是那个年轻、清冷至极的女生。
她说:“抱歉,你的孩子没了。”
司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刻的心情,迷茫又绝望还有后悔,这个小生命在她还不知道情况下就离她而去了。
忘了因为什么,司竹就这样一直跟在楚姒舞的身边,陪着她看茶馆建成,陪着她看茶馆发展成如此模样。
茶馆,也是她的家。
第五十七章
因为订婚,楚姒舞一早就醒了,换上那件大红的礼裙,穿着那双精美的高跟鞋,给自己化了妆。
订婚宴是C市最大的酒店举行的,又是宋家跟楚家的联姻,很多人都来了。
有的人想来借机跟人攀上关系,有的人想来看一看这一场世纪订婚是什么样子,还有的人是想来见一见宋家的宋陵安是何许人也,竟能抱的冷美人归。
不管这些人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婚宴上是坐无缺席的。
让人诧异的是,江家竟也派人来了,来的人还是江家年轻一辈中掌权的一位,江清砚。
虽说送了请帖去,可自从江家搬去了别市,江伊去世后,江家就几乎跟楚家断了交际,楚姒舞跟楚江也没见过几次江家的人。
这一次,倒是真的没想过江家会来人,还是如此有重量级的人。
楚姒舞站在宋陵安旁边,目光微沉的看着江清砚,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没见过几次江家的人,对这个所谓的大表哥,是真的没印象也没有感情。
她生疏的叫了一声:“江总。”
江清砚看着很是憔悴,还有几分失魂落魄的感觉,他勉强唇边带着一点轻笑:“你应该唤我表哥的,虽然我们只在小时候见过几面。”
这几天,他每天一早就在茶馆外面站着,一直到晚上才会离开,三餐都是让人送来的。可是,司竹从没有再出来过。
他知道她不愿意见他。
他们之间是有着误会的存在,可除了误会外,他也真的给予过她伤害。那些争吵,那些伤人的话,他也确实说过。
所以,他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