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过后,她发现自己的眼睛可以睁开了。咦,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睛向着天空,而还有一只跑哪去了?动动手脚,为什么没感觉到手指的存在?
赵琴挣扎着站了起来,转转头,怎么树木花草都变大了?低下头,她看到自己的身下,居然……居然……是一只鸟爪。天哪!赵琴简直要哭了出来,自己居然附在了一只鸟的身上。
自己变成了一只鸟,怎么办?赵琴愣在原地发呆,脑海中浮现的居然是李宗盛的一首歌:“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只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也许有一天我攀上了枝头却成为猎人的目标,我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
“猎人的目标?不会吧!”赵琴心中哀叫道:“一只鸟能活多久啊!”
不一会儿,远处的打杀声惊醒了她。那是……赵琴伸开手臂……实际上张开了翅膀,她尝试着扑腾了两下,扇出小小的气流,身体轻轻地飘了起来。她继续扇动着翅膀,终于飞了起来。
她飞到那片打杀声上空,看见的是端王的人马和凤王的人马打杀在了一起。这边,张炬护着昏迷不醒的端王;那边,凤王抱着已经气绝身亡的赵琴。
赵琴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会儿,远远的看见还有一队人马行了过来。那……应该是王上吧。自己的两个弟弟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这个大哥终于出现了。
赵琴不想再看这些尔虞我诈,于是扇动翅膀飞向高空,飞出了树林。管他们谁死谁活,现在都跟我没有关系了。我还是去找我的明月吧。
想到这里,赵琴突然暗叫不好,刚刚忘了凤伽罗关于明月的事情了。上次凤伽罗说漏嘴,赵琴就已经怀疑明月没有死了。如果刚刚借着临死之前问他,他应该会说实话的。唉!
就在赵琴懊恼地时候,突然听见空中传来“嗖”的一声,然后一股强大的气流向她袭来。
“啊——”赵琴尖叫着,心想,遇到猎人了。她使劲儿扇动翅膀向高处飞。一只利箭从她的身边侧面擦过。赵琴只觉得左边翅膀传来疼痛感,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向下坠去。
“不要啊——”这种从高空下坠的感觉,就像赵琴在现代仅有一次的蹦极经验,也像之前她所经历过的坠崖经验,反正都是吓得半死。
“啊——”赵琴一直尖叫着,直到咚地一下,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
赵琴只觉得头昏眼花,勉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相貌清秀的青年担忧的看着她。赵琴低下头来,发现自己在他是手掌里。原来……自己被他接住了。
青年微皱了眉,又用手抚了赵琴两下,道:“别怕,别怕,我接住你了。我看看,翅膀伤了……应该不严重。”说完,捧着赵琴转身走进了一间屋子。
赵琴将头转来转去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间屋子很简陋,看来这户人家不富裕。
青年将她放在桌上,给她的翅膀上了点药,又找了些干净地棉布包了起来。边包边说:“你既然受了伤,就在这里养伤吧。正好也陪陪公子,给公子解闷。”
“公子?”赵琴纳闷道;“看着是户穷人家,怎么还有公子啊!”
青年找了一个簸箩,里面垫了些棉布,把赵琴轻轻地放在里面,说:“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笼架子,先委屈你住这里了。哦,对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着,青年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茶盅和一个茶盘。茶盅里是清水,茶盘里放着小米。
赵琴看着这生水生米,郁闷了,心想,吃这些该不会拉肚子吧。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本来就是一直鸟的身体嘛,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她喝了点水,啄了几口米,觉得自己精神不济,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一觉醒来,赵琴发现自己挪地方了,已经不在之前的那个房间里了,而是换了一个房间。其实,这个房间跟之前的那个房间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多了一种味道,药味,很浓很浓的药味。鸟类的嗅觉多敏感啊,所以赵琴一闻就闻出来了。
赵琴转动着脑袋,打量着这个房间,她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应该是一个老者,银白的长发铺满了枕头。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赵琴之前见过的那个青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药,一碗很苦很苦的药。他一进来,赵琴就被熏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