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看来这只鹦鹉和我们有缘,我们就养着吧。”明月对清风说:“清风,你去赵琴竹条来,我们给它做个笼架子。”
“好!”清风应着,赶紧去后院找了些竹条竹片过来。
这是要给她做笼子吗?赵琴趴在桌上,看着这一主一仆忙碌着。
明月和清风忙了一下午,终于做成了。清风把笼架子放到赵琴的旁边,对她说:“来,看看这个笼架子,喜欢吗?这是我和公子亲手为你的做的。”
明月看着这只鹦鹉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笼架子,心中泛起异样的感觉,这只鸟,确实有点儿奇怪。
明月说:“这鹦鹉的翅膀还没有好,恐怕飞不上这笼架子上,清风,你把这笼架子放到一边,还是先让它睡在这簸箩里”
“是,公子!”清风把笼架子拿到屋子里,就放到赵琴的簸箩旁边。
“公子,”清风蹭到明月的身边,说:“咱们给它取个名字吧,以后好叫它。”
明月笑着说:“它是你救回来的,你取吧!”
取名字?本姑娘有名字,不需要你取。赵琴很想抗议,可惜她是一只鸟,为了怕吓到人,只好保持沉默,但是脑袋明显抬了起来,直直地盯着清风,看他会给自己取什么名字。
清风想了一会儿,说:“看它傻傻的,不如就叫阿呆吧!”
阿……呆……赵琴怒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扑腾着翅膀,表示抗议。
“呀,公子你看,它怎么了?”清风吃惊道。
明月笑了,说:“看样子你取的名字它不喜欢,你重新取一个吧!”
“啊?”清风为难地说:“清风念的书不多,要不公子你取吧。”
明月想了想,说:“陇西鹦鹉到江东,养得经年觜渐红。常恐思归先剪翅,每因喂食暂开笼。不如,就叫它‘思归’吧!”
思归?这个名字好听。赵琴不再扑腾翅膀,看着明月,表示接受了这个名字。
“思归?”清风说:“这名字真好听,还是公子有本事。”
清风走到赵琴的面前,伸手摸摸赵琴的头,然后手指伸到她的喙前晃啊晃,还不时弹一下,一边逗弄着一边说:“思归,思归,以后你就叫思归了。”
思归,思归,何处是归途啊!明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叹息中尽是烦忧。
赵琴听得心中一紧,向他看去,只见这个美丽的男子,眉宇间全是忧伤。
不知道为什么,赵琴心中想起了明月。她想,等自己翅膀上的伤养好了,一定要飞去找北堂傲天问个明白。
养了几天,翅膀上的伤完全好了,赵琴可以自如地飞到笼架子上。
清风提出要给她的脚上拴上一条链子,被明月否决了。
明月说:“天空任鸟飞,何必锁着它呢。如果它要飞走,就让飞走吧,我们这里只是它的驿站而已。”
听了公子的话,赵琴很感动,没想到这个美丽的男子思想如此洒脱,就跟她的明月一样。
啊,又想到明月了。赵琴想,自己还是应该早点去找北堂傲天吧。她也不知道这只鸟能够活多久,要是不能赶在寿终正寝前找到北堂傲天的话,就麻烦了。可是去哪里找他呢?赵琴郁闷了。
赵琴不知道的是,她心心念念地北堂傲天此时正奔波在来南诏国的路上。
双花巷。
北堂傲天快马加鞭,终于来到了南诏国。和明月一别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明月音信全无,他实在放心不下,于是赶了过来。
“双花巷。”北堂傲天来到印象中的院门前,发现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他又向街坊四邻打听,都说早就搬走了。
怎么回事?搬家也没告诉他。北堂傲天觉得事情有点不妙。明月是其他亲自送到南诏的,临走时还专门跟流云和红袖打过招呼,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变故一定要告诉他。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连住址都变了。如果不是存心要避开他,那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北堂傲天推开院门,走进了院子,打算看看里面有没有线索。
他在整个宅院里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
北堂傲天站在院中正在发愁,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影靠近。
他迅速转身闪电般的出手,立掌向来人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