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赵琴紧紧握住红袖的手,神情坚定,就像是地下党找到了自己的同志。
从这天起,赵琴开始了疯狂的追夫模式。
写情诗,唱情歌,送礼物,无所不用其极。面对赵琴的狂轰滥炸,明月是哭笑不得。红袖、流云,甚至是北堂傲天都会时不时地插上一脚,明月觉得真的是有点招架不住了。明月心里清楚,赵琴爱慕他,但是如此的疯狂行为,北堂傲天应该是始作俑者。他决定找北堂傲天好好地谈一谈。
明月邀约北堂傲天到醉月楼喝酒,北堂傲天欣然前往。
酒过三巡之后,明月终于言归正传。
“北堂兄,”明月说:“明月知道兄长一直在为明月操心,为明月着想。不过感情的事,是明月的私事,明月自己有打算,兄长就不要插手了吧。”
“有打算?”北堂傲天说:“你的打算我还不知道吗?你是打算孤独终老,以此来惩罚自己,对吗?”
明月默默地端起酒杯,没有说话。
“明月,”北堂傲天说:“我答应过天雪,要好好的护着你,不教别人欺负你。可是,你一直自己欺负自己。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辜负天雪?”说到最后,北堂傲天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北堂兄,”明月哑着嗓子说:“都是明月的错,是明月对不起你……”
“明月啊,”北堂傲天苦口婆心的说:“五年了,该放下了。天雪不会愿意看见你这样苦着自己,就算是为了天雪,你也放过自己吧。”
“北堂兄,”明月眼睛里亮晶晶的,说:“我真得做不到,我,我……”
“明月,”北堂傲天说:“你还记得我来兴师问罪地那一天吗?”
“记得。”明月点点头。
“其实头一天晚上,我就来了。”北堂傲天说,“当时,我就已经找琴卿姑娘问过罪了。”
“我知道。”明月说:“流云第二天一早就跪在我的床前说护住不力,我只是不知道,你和琴卿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北堂傲天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是,我也看到了一个女子的真心。”
明月愣愣地看着北堂傲天,什么也没问。
北堂傲天说:“明月,你相信我,琴卿姑娘就是另一个天雪,我看人不会错的。所以,我不想你再错过,给自己,给琴卿一个机会吧。就当是给我一个机会,完成对天雪的承诺,好不好?”
看着北堂傲天期盼的眼神,明月说:“北堂兄,让我好好的想一想,好吗?”
北堂傲天说:“可以,但别想太久。来,我们喝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一直喝到了深夜。最后,北堂傲天醉得不醒人事,而明月却越喝越清醒。
第二天,心烦意乱的明月,一个人骑马去了凌云山短松冈。
坐在天雪的坟前,明月默默无言,只是喝酒,一壶接一壶,直到月上树梢。
凌云山的山道上,响起了踢踏的马蹄声,两人疾驰而来。
“吁——”北堂傲天勒住了缰绳,对身后的赵琴说:“你就在这里下马吧,顺着这条小路上去,走进一片松树林,明月应该就在那里。”
“哦!”赵琴跳下马,说:“那你呢?”
“我走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北堂傲天说:“你可千万别自己一个人走路回泸州城,那会把你的脚走断的。对了,把你的琴拿着。”北堂傲天把琴递给赵琴,一夹马背,“驾——”骑着马跑远了。
“哎——咳咳咳,”赵琴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的灰尘。北堂傲天走了,她只好自己顺着他指的那条小道向山上走去。慢慢地,她走进了一片松树林。这里……赵琴觉得很眼熟,好像来过一样。她边走边看,远远地,看见树林深处有一个白色的人影,还有一座坟。
赵琴一下子想起在哪里见过了,就是她昨晚做的梦里,她梦见了这个松树林。
明月仰起头,把最后一壶酒灌进嘴里,随手把酒壶扔在地上。忽然,松树林中传来一阵凄凉的琴声,如泣如诉,催断人肠。谁?是谁在这里弹琴?明月站起身来,向四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