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俊翻身下马,走到明月面前说:“明月公子,听说红翎坊的琴卿姑娘在这架马车上,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见一见。”
见琴卿?明月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镇定自若的说:“我想南宫少爷应该是弄错了。车上没有红翎坊的琴卿姑娘,乃是在下的妻子。”
妻子?东方宇不信,说:“明月公子何时成亲的?这么大的事情江湖上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呵呵,”明月笑笑,说:“明月就是一个小人物,成亲更是一件小事,何足挂齿。”
“既然我们今天知晓了,那必定是要祝贺的。”南宫俊从怀里掏出一枚双鱼玉佩,说:“在下这里有一枚双鱼玉佩,赠予明月公子和夫人,恭贺二位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谢谢南宫少爷!”明月接过玉佩,说:“只是内子身体有恙,受不得风,无法下车道谢,明月代为谢过!”说着对着南宫俊躬身行礼。
赵琴在马车里听着车外的动静,手心里直冒汗。她没有想到南宫俊和东方宇居然会来找她。眼看自己的身份就要穿帮,心里异常紧张。听到明月在车外说她身体有恙无法下车,倒是松了一口气。
红袖一直注意着车外的动静,也在旁边看着她。看见她如此紧张的样子,就知道她认识车外的那两个人。想着赵琴一直以失忆自居,现在看来应该是谎言,心里不由得气恼起来。
有恙?东方宇见明月的那位夫人就是不下车,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北堂傲天也跟南宫俊敷衍了两句,就要告辞离开。
眼看着明月一行就要离去,东方宇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暗自发力向驾马车的马屁股射去。
马突然吃痛,一声嘶鸣,前蹄扬起,马车倾斜了起来。
“啊——”车厢里传来一声惊呼,红袖没有坐稳,一下子从车窗出摔了出来。赵琴歪到了车窗上,露出了她的面容,被南宫俊和东方宇瞅个正着,是灵儿!
“吁——”流云费力控制住马车,翻身下马跃到红袖身旁去查看红袖的伤势,明月也从马背上施展轻功飘至马车上,去查看赵琴的情形。
明月在车厢里把赵琴扶起来,赵琴的手臂撞在坚硬的车壁,疼得她眼泪都下来了。
明月一边小心地托过她的手臂,一边说:“我看看。”他轻轻地捏了捏,放下心来,“没事,没伤着骨头。”
赵琴一把握住明月的手,吞吞吐吐地说:“明月,我,我要跟你坦白,我,我没有失忆。”
明月笑了,一边帮她揉着手臂,一边说:“没关系,我早就说过,你想起来了,愿意告诉我了,就跟我说,我等着。”
赵琴嗫嗫嚅嚅说:“我认识外面的两个人,他们是,是……”
北堂傲天跳下马来,冲着南宫俊和东方宇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想干什么?想找茬打架,我奉陪!”
“我们不想干什么?”南宫俊铁青着脸大喊一声:“南宫灵,下车!”
南宫灵?北堂傲天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南宫灵?明月听见这个名字,心中大震,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嘴唇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明月看着赵琴,颤抖着嘴唇问:“你是南宫灵?南宫世家的大小姐?”
赵琴点点头,愧疚地说:“明月,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不过,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告诉你,但是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
“别说了!”明月打断了他,低声说:“别说了,下车吧!”说着,率先走出了马车,扶都没有扶赵琴一下,也再没有朝他看一眼。
明月生气了!赵琴心里涌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她从来没有看过明月生气,所以也从未见过明月如此冷淡漠然的态度。
马车外,流云扶着红袖站在一旁,北堂傲天和东方宇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明月看见红袖的袖子上有血迹,走过去问:“红袖,伤得厉害吗?”
红袖摇摇头,说:“没关系,只是皮肉伤。”
明月说:“流云,你先带红袖上马车里去包扎一下。”
“明月公子!”南宫俊见明月走下马车,说:“请让你车上的这位女子下车,她是我的妹妹南宫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