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皇兄貌美_作者:非黑非白(259)

2019-06-10 非黑非白

  我死死咬住嘴唇,呼吸愈来愈失去控制,胸口剧烈起伏。

  “嗤”又一声风响,又一个茶杯击打中我肩膀,我身体一震,穴道被拍开了。

  屋子里死一般寂静,只剩我急促的喘息之声。

  前面是门口,那身后的人是什么?他是恶魔吗?会撕毁我现在所拥有的幸福吗?

  “白冷。”

  他已来到我身后,手指刚触碰到我的身体,我猛然一掌击中他的胸膛,夺门而出。

  我跌跌撞撞地冲下楼,一簇茂密的花丛阻拦住我的路,我慌不择路,一头栽进了花丛里,那些茂盛的花藤像一张又细又密的渔网,束缚住我的手脚,我越挣扎越深陷其中。

  “白冷,没想到你是这么狠心的女人。”

  林越阴鸷而又带着怨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追过来了。

  “我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终于狼狈地从花丛里挣脱出来,失控大叫。

  “我成了哪种人?想强、奸你的人吗?”他讽刺地问。

  “啪!”

  一个耳光重重掴在他左脸上。

  他的脸被打偏到一边去。

  这是我第一次打人耳光,手心很疼,理智回来了一点,“我……”

  林越慢慢扭回脸,慢慢露出一个令我不寒而栗的笑容,捉住我打他的那只手,举起,“打你也打了,该还的你是不是也要还了?白冷,除了你这个人,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偿还我?”

  我浑身发抖,想把手抽回来,可根本做不到。

  “白冷,你该嫁的人是我。”

  他瞬间封住了我的嘴。

  这是第二个男人吻过我的嘴唇。

  他没有温度的嘴唇覆盖在我同样冰冷冷的双唇上。

  “哗啦!”

  谁躲在那颗树后?

  我如梦初醒,猛力推开林越的胸口,看去。

  林越也发觉了有第三个人在场。

  一个丫环从那颗柳树后跌了出来。

  我的身子一软,就往地下瘫倒。

  林越搂住我的腰,将我抱入他怀中。

  我的心跳仿佛已停止,呆滞地看着那个丫环。那个丫环也在瞪大眼睛,恐惧万分地看着我和林越。

  我永生难忘这个丫环的眼神,她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做出了什么淫、荡无耻的事情吗?

  山庄中的仆人众多,我没有记住每一个,但我认识这个丫环,因为小梦最近跟这个丫环很要好,小明子说,这个丫环长得有几分和环环相似。

  那个丫环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欲逃走。

  忽一件乌光闪闪的暗器掠过我的眼睛,顷刻之间已没入那个丫环的脑壳中,那个丫环连一声惨呼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已倒地身亡。

  林越没有温度的唇如一只毒蛇附在我耳边温柔地说:“别怕,白冷,任何可能伤害你的人,我都会杀死。”

  我失去了所有反抗,如提线木偶,不知是被他抱着还是拉着回到他的房间中。

  “白冷,你真的不曾感受到我对你的情意吗?”林越问,声音忧郁,这些天他一天比一天忧郁,全是因我而起吗?

  我只觉得快站不住,天地倒过来又倒过去,忍住内心的羞耻、恐慌、迷乱,颤巍巍说:“林越,我把你当成朋友,和苏由信和吴净一样的朋友……”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是你自己的事,我只要你明白在我心底你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林越声音陡然冷凝:“如果白相与知道了我早就对他的女人图谋不轨,你猜他会不会立即跟我反目成仇?”

  他又笑了笑,脸上的情绪起了某种变化,掩饰不住的黯淡、落寞,缓缓说:“他事事追求完美无缺,这将是他最大的耻辱,他绝不可能原谅我。呵,也许在他心里,心爱的女人和结交多年的朋友,这两者之间早已不是什么困难的选择。换成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但有的时候是怎么回事?人总免不了犯贱吗?我竟挺想看看若真有那么一天,为了彻底占有一个女人,到底是他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他?”

  我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踉跄了一步,惨然说:“原来你、你终究还是想要报复我……”

  我的亲生父亲杀了他的亲生父亲,这个杀父之仇,他终究还是向我展开报复了,而他之前竟可以隐藏得如此之深,现在终于爆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