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她又活了!_作者:蜀中狐(90)

2019-06-10 蜀中狐 甜宠文

  马车在城门前停下,沈无心额角撞到慕容绣的肩膀,倏然清醒,声音还带着酣眠留下的微糯,“没事吧?”

  慕容绣看着她少有的迷糊表情,趁机伸手摸摸她下巴,“你这小身板还想撞疼我?”

  杨思思巴着马车的窗棂往外看,“外面倒像是有事。”

  沈无心拧了手帕擦过脸,凉水一激灵,瞬时清醒过来了,俯身在杨思思脑袋上头瞧了一眼外头,便掀开马车帘子凑出去了。

  楚碧城倚着车子赶马,见她出来,顺手把披风罩在她身上,牵上了兜帽,“没事,是忠勇侯的人。”

  沈无心把兜帽拉下来一点,才看见他易了容,奇道,“我们有事要干了吗?”

  楚碧城向来有任务才易容,平日里都是本尊出现。

  现在他都不是销魂殿的人了,更别说任务了,是以她已许久没见过他易容了。

  楚碧城听她下意识说的“我们”,唇角微微牵起,食指刮了下她鼻梁,“我们没有。”

  “不过有苍蝇?”沈无心接上他惯常接的话。

  楚碧城笑意加深,“差不多了。”

  等到他们进城门,沈无心才明白他说的“差不多”是怎么回事。

  他们马车刚冒了个头,就已有兵士上前来,要请男主过去了,还给随行准备了别庄。

  虽如他们所说楚碧城是侯爷的“故人”,但久未相见,一见面就这般隆重相待,也太过了些,说出去是对待家中人之礼都有人信。

  沈无心和慕容绣都出自大家,一眼便看穿忠勇侯打的是个什么算盘。

  杨思思虽小,但也是见识过权贵间的手段的,此时直白地问了一句,“姓楚的小妖精不是已经有神仙夫人了吗?这又是闹的哪出?......哎呀,谁打我。”

  杨思思捡起刚才弹过来敲到她额头的碎银,看了楚碧城的背影一眼,最后还是认了怂,跑去巴着沈无心要呼呼去了。

  兵士们见状本还有些憋笑之意,待听到楚碧城说的话,便没了笑容。

  “别庄就不必了,我等有住宿之处,改日再上门拜访。”

  楚碧城当真一点机会都不给,连委婉都省了,直接回绝了他们,递了通关文牒进城去了。

  所幸忠勇侯虽是在泉州驻军,但手下兵力早下放给新将,自个归隐田园享清福去了,这回也是上回一见动了心,回去后女儿又百般缠问,这才差人来请。

  是以兵士们没请到人,也没有太为难,主动退让下去,差人回去禀报忠勇侯去了。

  他们驻守泉州,对江湖上的传闻和人事都知之不少,车上和前头马上坐着的,任一个拎出来都是棘手的人物,就更别说这会聚在了一起了。

  这烂摊子还是扔给忠勇侯他老人家自己收拾吧。

  墨闻道和楚碧城在城中寻了客栈安顿车马,沈无心睡了一路,这会精神得很,干脆和慕容绣趁机看看泉州城的特别之处。

  泉州号称“大均第一港”,并非浪得虚名。举目望去,远处瀚海无边,海湾船只如海鸥群聚于港,岸上互市人潮汹涌,杀价叫卖之声一直穿到内港来,空气中鱼腥海产味处处皆浓。

  不枉先朝诗人王心鉴有诗云 “泉水出叠嶂,飞虹沐晞阳。书院桐花里,梵宇莲湖旁。翠筼倚老厝,朱霞染云樯。好风鲤城起,浮舟泛重洋。”

  结果沈无心刚看了几匹丝绸,忠勇侯的“世子”岑悦倒先来偶遇了。

  “少年”一身紫色绣金外袍,里穿雪青色的锦袍,显得“胸膛”更为臃肿了,配上那秀气的五官和娇滴滴的表情,叫人想装作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也不行。

  慕容绣看了眼她明显没束胸的胸前,默默移开了视线。

  她却对慕容绣颇为感兴趣,心不在焉地恭维了一会两位姑娘,便开始问慕容绣讨要她身上的银饰来玩玩。

  江湖中人皆知飞仙教教众身上的银饰是身份的象征,绝不轻易送人。

  沈无心不着痕迹地给岑悦使了个眼色,免得她触了绣姑娘霉头最后闹得太大,没想到她见了沈无心的眼神后,还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又粘着慕容绣问了一次。

  慕容绣耐心告罄,直白道,“不好意思,世子常年在泉州,怕是不知我苗疆习俗,我身上的银饰在苗疆可令众军,不知世子此举是何意?”

  岑悦一听,便知道这长相柔弱的绣姑娘并不好惹,连连道歉,“郡主莫要误会,我忠勇侯府世代忠良,绝不敢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