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月翻出自己的工作证:“我真的在华策设计上班,请你一定相信我!”
华策设计的确是一家大公司,关山眉头一挑收起纸条:“行,友好协商,身份证压在我这里,我会去找你。”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乔明月终于长舒一口气。
十万……她低着头,接下来的一年,都没钱拿给老家的爸妈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一幢老式筒子楼,她在这里租住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每个星期有几天沈长安会带着自己要换洗的衣服来找她。
衣服洗完晒干,他又回到自己的单位宿舍。
以前,她很欢喜沈长安的对工作的态度,认为他努力工作全是为了他们的将来,现在想想,自己该有多蠢,才会觉得他的未来计划里有她。
开门进屋,开春后返寒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
她换下搞笑的婚纱,卸了妆,望着镜子里有些红肿的半边脸颊,脸上的疼痛怎比得过她的心!
这是她在心里放了五年的准婆婆,送给她的见面礼啊!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忽然想起那句话。
为男人流的泪,是挑男人时候脑子里进的水——她觉得,她会爱上沈长安,脑子里进的不是水,是水泥!
第二天,脸上余肿未消,她化了很重的修容才勉强遮挡。
刚走进办公室,邻座的同事兼闺蜜安悦凑过来,笑嘻嘻的问:“怎么样?成了吗?”
第3章 苟富贵,莫相忘
那对戒指,花了她两个月工资,是安悦陪着去买的,试婚纱的时候安悦说,她这么美丽贤惠,哪个男人娶到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见到穿着婚纱求婚的她,沈长安一定会感动得泪流满面。
她抱着满心的憧憬,换来的是锥心之痛,她是撞了邪,才做出穿着婚纱,在最热闹的步行街广场向他求婚的蠢事。
看着她满脸的悲伤,安悦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
“对。他拒绝我了,他说,我让他丢脸了。”
乔明月摆出一个虚伪无比的假笑,云淡风轻像说着别人的故事。
她和沈长安在一起五年,很少吵架,就连少有的几次冷战都以她先低头而结束。
这都因为,刚在一起时,沈长安曾对她说,感情需要经营。
她为他做饭洗衣,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这五年来,她在他的甜言蜜语里,小心翼翼经营着这份感情。
她视若珍宝的感情,抵不过他母亲的一句:什么东西,也敢勾搭我儿子!
她凄然一笑,是啊,出身农村,努力生活的她,怎配高攀贵为C市一流大学最年轻副教授的沈长安?
安悦撇了撇嘴:“那你这脸……”
“后来他妈来了。”
安悦心疼的看着她微肿的脸:“他妈当着那么多人打你,他也没帮你?”
“他向来尊重他妈。”
“呸!好听了叫尊重,难听了就是个傻逼妈宝!幸好他没答应,不然你嫁去他家,可要受苦了。”
安悦向来耿直,说话也从不拐弯抹角:“彻底分了吗?”
五年感情,怎能说断就断?乔明月尴尬笑笑,不予置否。
安悦心疼她,可毕竟感情的事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安慰也只能点到为止。
她不打算将这个话题继续,忽然一脸八卦的凑到乔明月耳边:“那正好,拿出你十八般武艺,给自己换个男人。”
乔明月满脸疑惑。
安悦扫了一眼周围,确认没人注意她们,她才压低声音说:“第一手消息,咱们公司要换新总裁,听说是董事长的小儿子,颜值顶天,身价千万!”
“怎么突然换总裁?”
前总裁是董事长的大女儿,在工作狂的手下她们行政部没少遭罪,可乔明月很喜欢这样的工作氛围。
换了新总裁,所有工作都得重新打磨。
安悦托着下巴:“我们以前的总裁去负责百货公司,新总裁是她亲弟。”
乔明月茫然道:“新总裁排行老幺,未必二少不是她亲弟?”
“前总裁和新总裁一个妈,早死了,二少是董事长现任夫人的独子,他手上地产公司的利润率比咱这俩总裁两个公司的利润率加起来还多。”
这可谓真正的子凭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