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婉被他吓得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抽泣道:“盛晖哥哥,你怎么那么凶,你去坐牢的事,我求过承泽帮忙的,可是他也无能为力啊……”
“求他帮忙?呵……”盛晖嘲讽一笑,说:“是不能帮还是不想帮,我心里有数,我进监狱,我看他应该最高兴吧?碍事的人终于滚蛋了,你们可以安安心心的二人世界,多么幸福愉快啊!可惜,我是不会让他好过的!知道我是怎么获得减刑的吗?”
江婉婉看着他发光的眼睛,只觉得浑身冰冷,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盛晖勾唇冷笑道:“我把沈氏的内部消息卖了,换来了减刑,说起来,这事我还得谢谢你呢,婉婉,毕竟都是因为你对我说了许多关于沈承泽的事,所以我才能知道那么多沈氏的内部消息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江婉婉眼泪哗哗的流,“我是把你当作知心哥哥所以才会和你倾述,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承泽?你太过分了!”
盛晖怒道:“别和我提他!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沈家大少吗?没了这个身份,他算个屁!果然啊,沈家败落了,他就落魄得像个乞丐!变成了一个窝囊废!这种男人,有什么值得你流泪的?”
江婉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盛晖见状很是生气,但她哭得着实可怜,他强忍怒气冷静下来,又开始哄她:“婉婉,别哭了,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咱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应该高兴对不对?快擦擦眼泪……再说,沈氏破产哪是我能做到的事?我只不过卖了几个消息换得一点儿回报罢了,你也不想我坐个十年八年牢对不对?”
江婉婉在他的劝哄下,好不容易止了泪,想到他说得也有道理,便选择相信了他,毕竟,现在沈氏早就破产了,她和沈承泽也离婚了,再追究当初的事也没有意义。
几天后,江婉婉买了些东西回来,购物袋暂时放在客厅里,盛晖发现后,拿起来一看,里面有几件小孩的衣服,显然是给壮壮买的,但是,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一件成人男士的上衣。
盛晖心中一动,把衣服拿出来,发现这衣服尺码不对,这让他原本抱有期待的心一下子凉了,只觉得头上好像浇了一桶冷水,冰得他浑身发抖。
这时,江婉婉正好走过来,“哎呀”一声,跑过来想要把袋子拿走:“盛晖哥哥,这是我给壮壮买的衣服。”
盛晖眼神黑沉的举着那件男士上衣,问:“那这件衣服呢?”
江婉婉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眼神飘忽,咬了咬唇道:“盛晖哥哥,我觉得承泽现在生活的不太好,我们应该帮帮他,所以顺便给他买了一件,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盛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江婉婉把那件衣服拿过来装进购物袋里,抿了抿唇说:“盛晖哥哥,我要把这个给承泽他们送过去,午饭就不在家吃了,你不用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说罢,她提着袋子就出门了,盛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他觉得压抑在自己内心的恶念正在愤怒的叫嚣着,正一次次的冲击着那层薄弱的封印。
他转身上楼,走进一个房间里,从柜子里翻出一根被他藏起来的锁链,他的双手使劲拉扯那条链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这一刻,他的眼神仿佛一汪幽暗的深潭,藏着让人战栗的诡谲与疯狂。
几个月后,某一天江婉婉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脚腕上多了一条又细又长的铁链子,链子的另一头连在一个钉死在墙壁里的铁环上,她懵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顿时惊恐的叫了起来:“盛晖!盛晖!”
不一会儿,盛晖推门而入,他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比起前些日子紧皱眉头的样子,此时的他显然心情很好,面对尖叫的江婉婉,他态度温柔的问:“怎么了,婉婉?”
江婉婉指着脚腕上的锁链,惊慌的语无伦次:“链子!链子!为什么我脚上会有条链子?为什么把我锁起来?是你做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盛晖笑而不语,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婉婉,这样不好吗?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只看着我,只想着我,就我们两个过日子,不好吗?”
江婉婉这一刻才明白过来,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眼泪顷刻间就涌出了眼眶,不住地摇着头:“不要,不要,盛晖哥哥,你不能这么做……婉婉害怕,你放了我好不好?求你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