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越戳了戳她的头,道:“本宫不是哲学家,心得谈不上,只是有一些感概罢了!”
“哲学家是什么东西?是哪家?”之桃问道。
倪越顿时觉得和这个小丫头沟通不了,说道:“改天告诉你什么是哲学家。”
习魏插嘴道:“娘娘懂的可真多,尽是奴才们不曾听过的。”
倪越打趣道:“不然本宫怎么能是娘娘呢?自然是有些区别的。”
“恕奴才多嘴了。”听了越妃的话,习魏猛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当即请嘴。
“你一时最快本宫不会怪罪你,本宫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回到重华宫里头,因为伤势已经好了,紫竹已经可以像以前一样服侍她了,由她服侍自己更贴心一点,走进寝宫的时候,紫竹准备了燕窝。
“好久没有吃夜宵了,真怀念!”闻到味道,倪越感概这几日实在太忙碌了,亏得紫竹记得她喜爱吃点心。
接下来的两天,皇后都被禁足在景仁宫里,后宫一切事宜皆由倪越处理,公仪绯足足两天没有出现在后宫中,太后几次派人去昭明殿,九华殿都未曾找到公仪绯,昭明殿外的几个太监也不知道皇帝具体去了哪里,太后又派人来倪越这里询问,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公仪绯一道圣旨由她暂时代理事务之后,她也不曾见过。
而圣旨上一由她暂未代理之事一出,陈昭仪等人纷纷反对,这么一帮人站成了统一战线,个个对她都是质疑不断,因此倪越只好下了一道懿旨,任何不服她掌管事务之人,就是违抗圣旨。
期间苏夫人几次要求进宫看望皇后,倪越都置之不理,皇后禁足绝对不能见任何人,她若是同意就是引火烧身,苏夫人也是个强女人,竟然敢威胁她,不愧是丞相夫人气魄与手腕并存,难怪生的出教养的出皇后这样的人才。
倪越不知道苏夫人凭什么认为自己会给她通融,夏家和苏家可是半分交情也没有。
实际上,皇后一旦倒台对她没有多少好处,皇后一倒,淑妃独大,届时后宫再也没有人能够胜过淑妃,原本两虎共斗的局面被打破之后,那么接下去倒霉的人不就是她和德妃了么。淑妃之前不动手,多半是时间和精力不允许,如今皇后已经除去,她不认为淑妃对自己有好印象,会容忍自己在公仪绯面前占有一席之地。
寿康宫:
太后靠在床上,孙嬷嬷一边捶背一边问道:“太后娘娘,不知皇上会怎么处置皇后娘娘?”
“皇后,废不了啊!”太后长叹一口气道:“她苏家的根基还在,再加上皇帝对她总有几分情义在,即便因这件事皇帝对皇后已经没有夫妻情分,他也不得不顾念大皇子年幼,废皇后哪有那么容易~”
“若换做太后,您会怎么处理?”
太后道:“哀家打心底里讲,若是皇后还像从前王府的样子,哀家并非厌恶皇后,尽管当初因为
皇后的位子,哀家却是与皇后有隔阂,这些年来,哀家思来想去,若是真由莹儿做了皇后的位置,我陈家指不定要毁在她的手上,本以为皇后是个聪明的,最终却闹除了这一出。唉,你看看如今皇帝越发不听哀家的话了。”
“从前,皇上他······”
“那都是过去啊!皇帝毕竟不是哀家亲生的,他有生母。唉,若不是本宫当年袖手旁观,今日在这个位子上的就不是哀家了。”
孙嬷嬷道:“已经这些年过去了,皇上心里总有太后的养育之恩。”
太后长叹气道:“皇上若能像你这般想,哀家就放心了,你看见了没有,皇上和哀家只会越走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中有千结
皇后几次要求见公仪绯,昭明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苏夫人亲自秘密来了两趟重华宫重礼拜访,倪越想不到自己竟也有这么一天让宰相府登门拜访,可见权力这个东西的好处有多大多么诱人。
如今,淑妃德妃太后和皇帝的路子走不通,苏夫人自然指望着尚有几分恩宠的越妃能够说上几句话,倪越借口宫务繁忙没有见苏夫人,苏夫人吃了闭门羹,满肚子的怒火在皇宫里不可发作,只能秘密地离开了。倪越看着这个贵妇人远去的身影想,苏家当真是根基深厚,现在的形势,苏夫人进宫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让人抓了把柄,怕是连苏氏整个家族都要牵连进去。
景仁宫外的侍卫又传消息过来,大皇子待在景仁宫里不愿意出来,愣是侍卫们怎么拉都不肯,一边又有皇后在场,他们那里敢动真手段。公仪绯下了命令,不准许宫中之人非议淑妃早产事件,违者重罚。但仍然不缺爱嚼舌根之人,大皇子虽只是个小娃娃,到底是皇家的孩子心思聪颖,再加上几日未见自己的母后,很快就知道自己母后被禁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