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倪越很少用粗话,奈何几乎次次见到公仪绯总是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好端端的一个皇帝,进来都没声儿的,唔……晴水楼的宫女太监该罚。
立正,双手垂在身前,福身,这些动作仿佛练得滚花烂熟般一气呵成,“臣妾见过皇上。”
“朕说了,在晴水楼,颖儿不必多了。”
“这可是皇上自己说的哦!”
公仪绯点点头;“朕说的话自然算数”,看着她右手中的东西,挺新鲜的,“颖儿手里拿的是何物?”
“这个啊……”倪越抛了抛毽子笑盈盈的说;“这是毽子,臣妾以前在家里无聊,突发奇想,设计了这个玩意儿打发时间。”纤长而浓密的睫毛,灵动而娇媚的眼眸,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眼色,弯出极其美丽的弧度。
在他的认知中,夏府的夏清颖不该是这般,有什么似乎脱离了原来的轨道,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下正在默默地发生。
“皇上……”
公仪绯回神,说:“这毽子朕看着稀奇,不如,颖儿也教朕踢。”
教你?教?她敢么?呃……
倪越说:“皇上明明早看到如何踢了,何须臣妾教,皇上天资过人,难道还不会踢,倒不如臣妾和皇上切磋一下,虽然臣妾比皇上熟,可皇上是男子,于体力自然比臣妾好。如此也算公平。”
伶牙俐齿,亏得她能够说得出来,公仪绯从她手里拿过毽子,像是挑衅地说:“那好,朕便试试。”
毽子抛得很高,公仪绯脚步轻垫地面,身子向上,一个旋转,抬脚准确踢向倪越,倪越不敢疏忽,眼睛早就盯好毽子,也是不急不慢踢过去,不过显然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毽子在半空中还未落下,公仪绯飞身踢回。
轻功!倪越接住踢回,原来公仪绯会武功,也是了,没有功夫在身,就算有侍卫,也保不准出差错。
几个回合下来,倪越不干了,手按着胸口说,“皇上,您用轻功,臣妾可比不上,臣妾认输。”
巴掌大的脸蛋泛着微红,洁白光滑的颈项微微地喘息。
“看你累的。”公仪绯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背,说:“朕同你闹着玩的,朕用了武功,所以你算不得输,瞧你一脸不服气。”
倪越说:“皇上不必安慰臣妾,您看,臣妾棋下不过何妹妹,好不容易,臣妾自创的毽子拿手些,却也……臣妾当真失败。”
公仪绯却笑了,“原来你还在介意输棋的事儿,朕倒不曾发现,颖儿如此计较。”
“臣妾只是女子,女儿家自然小气些!”骗人的,早不把输棋当码事儿了,“臣妾其实也是喜欢热闹……”呵呵…如果你让我参加……
公仪绯大手一挥,说:“十七便是宫宴,颖儿既然喜欢热闹,那时定然有很多人。”
“真的。”两眼亮晶晶。
公仪绯见她一脸高兴,讨好的样子,手不自觉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朕应了。”
“多谢皇上。”
☆、表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留言中公仪绯儿子名字一事,已做修改
“二表哥。”身穿翠绿色云烟衫的女子唤道。
正在花园的中描丹青的楚故闻言,放下画笔,转身看到唤她的女子,眉头皱起,显然不大高兴,“心雨表妹。”
来者是楚故长姐楚琴夫家扬州丝绸世家汪家女儿汪心雨。楚琴嫁去汪家时,楚故自然见过这个丫头,不过之后,除去过年拜访,楚故很少去过汪家,对这个表妹大概有个映像。
汪心雨握着绣花手帕,踩着小碎步,走到楚故旁边,看着楚故的画,惊讶道:“表哥画的当真好看,一点都不输给扬州的才子马云飞。”
楚故不以为意地说:“随便画画而已,表妹怎会来此。”
汪心雨悠悠地开口,一双眼睛直直看着楚故说:“昨天嫂嫂来京城,我便央着来了。”
“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好来京?”
自从见过楚故以后,汪心雨一颗懵懂的心就挂在他身上了,她说:“娘亲说了,有嫂嫂在她放心,再说,不是还有表哥呢。”
笑话,哪有未出阁的女子独自出远门的,看着汪夫人的意思,大约是要把她往自己身上推,楚故顿时觉得很好笑,突然想起着冰蓝色绣着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的绸衣的女子,嫣然的巧笑,再看近在眼前的女子,还真是没法…没法比…….
“心雨听说这京城有许多好玩的地方,表哥可一定要带心雨好好玩玩。”小小软软的央求声,怎么都有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