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越瞧着之桃放在桌子上的风筝,升力片(翅)用上下两根横竹条做成翅的形状,两侧边
缘高,中间凹,形成通风道。翅的端部向后倾,使风从两翅端部逸出,平着看象元宝形。风筝做的精致,只是款式是十足的封建气息,不大讨喜,哎哎,来到了这个地方,倪越啊倪越,万事随遇而安,过得好就算不错了,挑三炼四的做什么,换了别人,还不一定能让司制局特地做出这玩意儿来。
倪越拿起了风筝,走到寝宫外面,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正是放风筝的大好时候。
倪越看着手中的风筝,问紫竹,“这个时辰,皇上已经下朝了吧。”
紫竹道:“回娘娘,应该下朝有一会儿了。”
“如此正好,”倪越将风筝递给紫竹,说道,“给本宫换身衣裳,拿柜子里那件嫩黄色的,御花园里的桂花开的正好,最是应景。”
紫竹会心笑道,“娘娘的注意正好。”
倪越道;“之桃,你去昭明殿外打点打点。”
“是。”之桃应声,娘娘所说的打点,便是贿赂一下皇上身边的李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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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殿中,李谨德端上来的是夏妃宫中出来的茶水,先不说得了夏妃的好处,但是皇上心中惦记着夏妃,他自是要识时务地巴结巴结。
薄荷茶的香气,自呈上来的时候,公仪绯远远地已经闻到,这宫中的好茶他喝得不少,独独这薄荷茶虽不似贡品般珍贵难求,却让他喝得最是合口味,每每喝到这茶,便不自禁地想到重华宫娇俏女子的身影。
李谨得将茶放到皇帝周边,稍稍抬眼注视了一下皇帝的脸色,惊叹,皇上果真是宠爱夏妃,但是闻着这味道,神色舒缓了很多,眉宇间的威慑之气少了几分。
公仪绯放下折子,喝了一口,便问道,“近来后宫可有什么事儿?”
李谨德道,“回皇上,后宫一切安妥,奴才听说御花园里的桂花开遍了,皇上处理朝政累了,不若去走走。”
“宫中桂花数御花园里最好,薄荷香气宜人,桂花香气淡雅,朕许久未去御花园了,今日去走走也好。”
园花园离桂花林有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此处放风筝最好。
倪越挽起了长长的衣袖,露出一节皓白的手臂,左手拿着风筝线,右手拿着风筝,寻着风儿吹来的方向慢跑起来,鞋子换成了方便的绣鞋,跑起来甚是方便,一点儿也不碍脚。
紫竹跟在后头,娘娘跑得真是利索,为了照看好娘娘安全,防个闪失,她是一步步地跟在后头,最终还是担心娘娘的脚步太过快乐,小喊道,“娘娘,娘娘慢一点儿。”
倪越虽然没有什么多大的技巧,念小学的时候学校里组织过风筝大赛,如今即便生疏的很,总算防高了一点儿,她转身笑着说,"这般着急做什么,你好生跟着便是。”
紫竹喘了几口气,抬起头看天空,蔚蓝的天空地处,正有一只风筝在飞翔,风吹动着风筝后的长尾,不住的旋转着。
公仪绯在桂花林外看到空中有风筝,便寻着线,不用一会儿时间,他看到身着嫩黄色轻纱罗衣的女子,一张殊璃清丽的脸蛋望着明亮的天空,身后是散发淡淡清香的一片桂花花海,她抬起的手臂,露出一节皓白的手腕,白皙的嫩手上握着线头,一缩一放地扯着细线。风吹动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留在身后的秀发。逸的长发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乌黑飘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公仪绯撇下了身后的随侍,一个纵身,运功飞至她身后,握住她的手道:“颖儿放风筝的摸样,真真是好看。”
倪越轻轻摇了摇身子,得逞地笑道,“皇上怎会来此。”
公仪绯亲了亲她的耳垂,说道,“朕原是赏花,只是见着颖儿,正片的桂花都不及颖儿一分,赏花变成了赏人。”
如此甜蜜的情话从公仪绯口中说出来,真真是够吓人的,倪越一边仔细扯着放松着手中的线,一边回答说,“皇上真是的,哪有将花与人比的。”
公仪绯道:“自古将美花比作美人,将美人比作美花的大有人在,”他顿了顿,手指覆上她的,在她耳边轻声道,“自然朕的颖儿,岂是凡花可比拟的。”
倪越的脸有些红,“臣妾害羞了,皇上说这情话委实露骨。”
公仪绯却不以为然,给了她一句跟直接的,”颖儿听多了,便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