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叫两个人过来,将人抬到我房间去。”
郁一立马到:“好。”
说完,转头去敲犟笑和祸害,两人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投石也知道前因后果,替他们默哀了一分钟,然后往口里塞了一大嘴美食:真香!
祸害狠狠的瞪了一眼投石:“别给我吃完了,我去去就回就回。”
按着姜迎的命令,三人将人重新挪了个位置,安置在姜迎的房间。
“路边城的事谁都不要说知道吗?特别是祁永远和祁超帅两兄弟,懂?”
犟笑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为什么啊,老大?”
“照做就是。”
说完,两人都赶出房间,三人又迫不及待的返回别墅大厅,投石倒也够意思,并没有真的将食物都吃完。
姜迎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放置在灵沉木上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一句:“我还真是欠了你。”
将人扶起来,姜迎摘掉手链,右手握拳,食指分出来,大拇指和食指指尖闭合,食指两个指关节弯曲,使之形成一个半包围结构。
力量聚集,涌向右手食指第二指骨,放到其额心处,为其输送神力,修复他身体的损伤。
这个时间慢而长,因为路边城身体的旧疾大多数并非是后天造成,而是先天的疾病,而这具身体又是凡人之躯,是以她一次不能输送太多,否则容易崩溃。
隔次输送,逐渐治疗,才是最佳的治疗方案。
一个时辰之后,姜迎收回手,路边城的面色好了不少。
估摸着没一会就该醒了,姜迎想起森林里她好心救了他,没想到一醒来就要掐死她,怕他等会醒来又跟森林里一样的反应,想了想在自己的储物空间摸出一根通体银白色的绳子,将他给捆了起来。
捆仙绳,她可是很够意思了是吧。
也就在姜迎刚把人捆上的功夫,人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路边城睁开眼睛,先前的头疼已经没有了,他记得这头疼很少能自己消失,每次都要爷爷请来高人帮忙,才能止住,不然它就会一直如影随形,不得方休。
正想抬手撑着坐起来,路边城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颔首垂眸一瞧,难怪他动不了,原来他全身都被捆住了。
路边城皱眉,难道他又失控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才导致自家爷爷给他绑起来?
不对,他还没回路家。
他记得开车回家的时候,出现车祸。他下车去看,然后突然脑子一阵尖锐的疼痛,他脑子一黑,四肢发软就倒在地上.....后来,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女人,是他上辈子的妻子,可是她却毒死了他!
是了,他没做梦,真的是她,不然他下面的疼痛又作何解释?
那这里是这个恶毒女人的家吗?
路边城挣扎起来,企图隔断绳子自救,但他还是太天真,这绳子是他能挣脱的?
姜迎从卫生间一出来,就看见被她捆成蝉蛹的某人奋力的跳到桌子旁边,用头吭哧吭哧的拱下一个玻璃杯子,然后试图蹲下身用手拾起一块碎片,将绳子割断。
因为被捆绑着,整个动作滑稽得不得了。
姜迎想笑又没敢笑出声。
抬步走过去,出声:“你在干什么?刚一好,精力就这么充沛,看来恢复的挺不错的。”
突然的,措不及防的女声从身后传过来,吓了路边城一跳,本来除了头全身都被绑着的路边城平衡性就不太好,姜迎这一出,路边城直接往前面倒下去。
而在路边城前面的地上散落的都是他自己刚刚拱下来摔碎的玻璃杯子的碎片。
扎上去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姜迎赶紧伸手给人捞回来,将人丢到沙发上。
在路边城看不见的地方,姜迎使了一个小法术,地上碎成不知多上瓣的玻璃杯碎片在法术控制下重新组合复原。
姜迎弯腰捡起来放到桌子上,才抬步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在路边城沉着的脸色中,好整以暇道:“我也不想绑着你,谁让你一清醒就要掐我脖子,你要是能好好说话,我就给你把绳子解开。”
“不然,我也不介意就这么跟你说话。”姜迎微笑道,说出来的话听在路边城耳里十分欠揍,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路边城深吸了一口气:“把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