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婉婉听他这没头没尾地来上这么一句也觉得奇怪,“什么?我没生气啊?”
“姑娘不是因为生气才头痛发作的?”
“与那无关,”关婉婉听他这么问像是有几分明白过来了,“是不是府上流传了什么?说我和白洲起了争执?”
崔阳听说的肯定是比这要难听得多的,自是不敢直接和关婉婉复述。他虽训斥了那些下人,可这流言还是在很快传遍了将军府上下。崔阳反应地很快,“姑娘放心,流言之事我会彻查的。”
“嗯,我也会留意的,”关婉婉点点头,又想起来件重要的事,“现在什么时辰了?白洲是不是还得去上朝?”
“是要去的,现在已经快五更天了。”
关婉婉有些无奈,这白洲刚睡下就要起了,都怪她折腾了一夜,她朝崔阳吩咐道:“你去给将军准备上朝的衣服和洗漱的水吧,这里有我守着,时辰差不多了我再叫他。”
崔阳应了一声正准备要走,关婉婉却忽然又想起了个事来,“诶,等等,崔管家,我有个事要问你。”
崔阳一脸迷茫,“什么事?”
关婉婉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打听白洲三妻四妾的事告诉他了?”
崔阳被她兴师问罪的模样吓得直摇头,赶紧说道:“姑娘明鉴,冤枉啊,我可没有。”
关婉婉白了他一眼,心道谁信啊,默默又给崔阳记了一笔。
崔阳一看关婉婉这表情明显是又记仇了,这莫须有的罪他可不想背,再说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关婉婉啊,他觉得自己还能再补救一下,“姑娘,真不是我啊。”
关婉婉“哼”地一身把头扭到一边,不顾崔阳在一旁地哀嚎伸冤,直接转身就回了房间。
她本以为她可以让白洲再睡一会儿再叫醒他的,可当她进屋的时却发现,那人早已睁开了双眼。他还坐在那个地方没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有些慵懒:“你又欺负崔阳了。”
关婉婉也不知这人把刚刚他们的话听去了多少,她撇撇嘴,说道:“什么叫又,说的跟我总欺负他似的。”
“你没叫他喝上次那个甜粥?”
“那也是他先招我的。再说了,”关婉婉顿了顿,可不忘了拖崔阳下水,“我让他尝尝粥帮我试试味道,他尝了之后也没告诉我粥太甜,所以齁到你了你可不能怪我,那是他的错。”
白洲看着她这副强行狡辩的样子就觉得甚是可爱,这伶牙俐齿的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那这么说还是崔阳的不是了?”
关婉婉理直气壮,道:“那可不。”
说谁谁到,门口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崔阳已经准备好了清水和衣物,就等着将军洗漱更衣了。
关婉婉威胁似的瞪了白洲一眼,“你可不许把我说的话告诉他。”
白洲心想他家婉婉还真是越发胆大了,可心里还是愿意宠着,声音低沉地应了句:“好。”
白洲要洗漱更衣关婉婉留在这里自然是不方便的,好在崔阳适时提醒道:“姑娘,芷夏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带姑娘去洗漱更衣。”
关婉婉望了白洲一眼,“那我走了,一会儿一同用早膳。”
白洲“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下来。
崔阳见关婉婉彻底离开了房间,动作利落地将手中的朝服放好,抬起头正望见白洲还在看着关婉婉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白洲的神色显得有些复杂晦暗,崔阳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无事,”白洲看了他一眼,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更衣吧。”
芷夏见了关婉婉也是那一套说辞,关婉婉连忙安慰了她好几遍,证明了半天才让芷夏确信了她身体无碍。
芷夏松了口气:“还好姑娘没事,我昨晚该跟着姑娘的。”
她说着像是又想起了些什么,“话说姑娘昨晚要跟将军说的话都讲清楚了没有?”
关婉婉回忆了下昨晚状况就有些脸红,见芷夏还在望着她,顿时有些窘迫,她点了点头,“嗯,想说的都说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
说起来今日已经是新的一月的初一了,她到这府上已是将近两月了,先前她与山贼们约定好每月十五就去城东的林子里找一棵带有标记大树,树洞里藏着汇报山寨近况琐事的信件,如今算起来应该已经屯了两封了。昨日她没找到机会出去,今日说什么也得走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