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良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刻意打听过,这个男人脾气很大,暴躁,然而越是这样的男人,越是喜欢羞涩单纯的女孩。
她这幅样子,有信心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然而男人锐利的眸落在她身上,唇角微勾,瞬间恍花了她的眼,吐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我不太想听。”
周围有嗤笑声响起,各种不怀好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阮良惊愕的抬头,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说话会这么的不近人情。
面对美色投怀送抱,他竟然一点兴趣都没有。
脸上出现难堪,这回是求了表哥带她来的,现在这么丢人,表哥一定会告诉她爸妈的。
她也是想的太简单了,毕竟还是个17岁的高中生,只凭着满脑子冲动做事,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见场面有些不受控,才有人出声,“行了,阮小姐您也别往心里去,他平时对谁都这样,臭脾气。”
说话的人叫唐庸,听说他跟了许愿挺多年了,很受重用,大家都给他几分面子。
男人这才移开似笑非笑的目光,淡漠的眼落在某一处,眼底暗潮汹涌。
这是从一中骤然消失的许愿。
为了缓和气氛,有人开玩笑说:“许少这军训十几天,都晒黑了。”
他们都记得,刚认识许愿的时候,他还是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如今已经爬到他们难以企及的位置,两年光景,再去看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懂了。
“军训这事儿打一声招呼就免了,学校很容易摆平,约摸着许少是去体验生活吧。”
许愿没说话,勾着唇若有所思。
只有唐庸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哪里是体验生活,是美色当前。
这么多年了,愿哥还是这么没出息。
只敢远远的看,真怂。
唐庸喝多了,出去上洗手间,视线扫过一处,瞳孔微微收缩。
那是......
他看好戏般的目光转了转,转身回了包厢。
他去而复返最多只有一分钟,有人拍他肩膀打趣,“上个厕所这么快啊。”
“哦,走到一半儿突然不想去了。”
“......”
他附在许愿耳边说了些什么,许愿玩味的目光瞬间收起,他起身,“上个洗手间,失陪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上洗手间......
他走了,剩下的人反而更放的开,这尊煞神往这儿一坐,呼吸都得放轻。
阮良盯着许愿离开的背影,她总觉得他刚才的神情不对劲。
但是刚刚被奚落了一顿,她也不想敢上去自寻死路,只好乖乖待在表哥身边,表哥虽然没说话,但是阴沉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回去之后不会好过。
~
“来啊,继续干!今天不把你们喝趴下小爷我就不姓乔!”
“哟,乔小姐爽快!”
“别光看,怂小子们,喝!”
乔也已经跑到别的桌拼酒去了,其实路漫很不理解,她怎么能做到这么心大的。
她跟秦雯对视一眼,一个是无奈,一个是艳羡。
秦雯说:“乔也真厉害!”
路漫心道:一个两个心都挺大的。
唯一还算正常的任枫晨小口小口的喝着酒,她眉间拢着愁绪,嘴角勾着凉凉的笑意。
她也不说话,闷头喝酒,看起来是有心事。
路漫又看看乔也,只觉得自己脑子嗡嗡的疼,她起身对秦雯说:“看着乔也一点,我出去一趟。”
秦雯点了头,她才离开。
外面的空气好多了,这地方没开在市中心,反而在一处偏僻的地儿,来往车很少,一旦有,就是冲着酒吧而来的。
路漫揉着额头,她果然......还是不喜欢酒吧。
吹了一会儿风之后脑子清醒多了,她扭头准备回去,一转身被人捂住了口鼻。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死命挣扎。
身后挟持她的人显然力气很大,她越挣扎,那人就箍得越紧。
她被带进一个巷子,是个死角,没有人。
路漫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浑身都在颤抖。
巷子昏暗潮湿,一眼望不到尽头,她挣扎着,疯狂的想要逃离。
一股力道将她按在墙上,肩膀和墙壁之间被一只手隔开,另一只手转而捂向她的眼睛。
她想喊救命,却在开口的瞬间被封住唇,唇与唇的触碰,他似乎没有杂念,只在她唇间流连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