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骚狐狸,一个嗅着骚味儿往上凑的王八羔子,我说呢这骚狐狸最近怎么吃口变大,人反而是越来越瘦了,原来都是你这张嘴在下面等着呢!白天躲在船上仓库里睡大觉,晚上精神头足了就大吃大喝再搂女人睡大觉!这在船上晃悠晃悠的,听着人声,伴着脚步声,要多刺激有多刺激,爽快得很啦!连累着我们跟在你们后面丢人!我打死你这个闷骚货。”邵锦瑟坐不住的一下子站起来提手就想打人。
“邵小娘你也莫欺人太甚!我为什么跟着来你不知道吗?”焦表兄眼里能射出火来,“环儿早就过了可以放出去的年龄,就是你拖着不放,我都等环儿多少年了,好不容易熬到参领升任京官,环儿又求你放她出去,可是你总是推三阻四,软的硬的手段全用上了,一会儿说以后好好待她,一会儿又说如果她跟我走了,你就要搞死我,反正掐死一个穷光蛋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强!这不都是你说的吗?”
“环儿跟了你有什么好?我这是为了她好!”邵锦瑟强撑着说道,但语气明显的软化了不少,“我为了环儿好,一心想要抬举她,谁知道她竟然这么不争气,竟然在这船上与你暗通款曲,作出这种男盗女娼之事!”
“还不都是您给逼的!”原本在一旁默默哭泣的环儿憋不住了,大声吼了出来,又对正前头的蒋氏磕了两个响头。
“你这是做什么?”蒋氏见她如此做派,心底暗暗一惊。
“邵小娘早前得了落红之症,床笫之事略显力不从心。”环儿道。
“你这个卖主求荣的毒胚子,你自己的事情东窗事发了,你便拖着我下水,往我身上泼脏东西,我今儿非教训了你不可!”邵锦瑟气急败坏,撸起袖子直冲上前。
陈嬷嬷是蒋氏身边的老人儿了,见势立马拦到她跟前,任她怎么推搡就是不让她靠近环儿。
蒋氏心底高兴,当初被她诬陷自己时,她一心以为自己视为天的夫君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她,力挺她。可事实却那么的让人寒心。吃一亏长一智,她已经明白过来在这大宅院子里生活,要靠夫君,但更多的要靠自己。
在心里有这个判断的时候,蒋氏的心已经毫不犹豫的偏向了向自己坦白的环儿。
“你继续说!”蒋氏对环儿道。
“邵小娘说,她要抬举我做个小妾,以后与她一道儿伺候参领!可是我……我不愿意,我还有我的表哥,表哥真心待我,我不想负他!不是每个人都想在这深深的大院子里过一辈子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想做妾,环儿虽然身份低微,可我也宁做农夫妻,不做富家妾!”环儿悲泣道。
所有看热闹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蒋氏。
蒋氏沉默半晌,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邵小娘倒是真心替官人着想,只可惜这不知是打了谁的脸面,环儿瞧不上官人!”
“这个不知抬举的小贱人!”邵锦瑟道。
“是啊!不知大官人知道了该作何感想?是要说环儿不识抬举呢?还是会责怪锦瑟你自作主张让他下不来台?”蒋氏目光冷冷。
天色暗了下来,水面上正午与傍晚温差巨大,此刻隐隐的从骨子里透着寒意。
邵锦瑟这才明白过来蒋氏话语里的意思,知道事情再也是瞒不住,立马换了脸色,一脚踢到环儿身上,却被一旁眼疾手快的焦大表哥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邵锦瑟动弹不得,气得直挣扎。
“邵姨娘家里爬灰的,偷人的,乱伦的可是街坊四邻都知道的事实,邵姨娘你从小在自家家中,怕是早就耳濡目染习惯了罢!轻则打骂,重则乱棍子打死,从你家中抬走的年轻丫头不知道有多少个了,仗着自家在县衙里有人,就这么轻贱人命,这些事情邵姨娘敢说不知道吗?”焦大表兄气愤道。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要找大官人发落了你!你们自己在这船舱里行这等苟且之事,现在却来这样栽赃我娘家,不要你的狗命了么?”
焦大表哥不屑一顾的冷笑道:“邵姨娘你好手段,天天逼着环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要她在参领面前现,还要她故作浪态去勾引参领,好在参领是个正人君子。自从昶哥儿出事后,参领为了安抚你,几乎日日在你房里,你担心你侍奉不了参领,更加逼着环儿去献媚。环儿无奈之下与我商议,想着我们先偷偷的生米煮成熟饭,等环儿大了肚子,你就不得不死了这条心,这才有了如今之事!”